如何能怨我?我说你便信,你的脑子是摆设不成?何况,何况温府的事儿,总也轮不到你操心,分明是你自个儿贼心不死!” 温思兰颇为理直气壮,对上温思雅亦是毫不示弱。温思雅愈发气恼,方才还是苍白一片的小脸,此时已经涨得通红。 “你,我跟你拼了——”温思雅猛地扑过去,与温思兰厮打成一片,“你这个贱人,不过是个庶出罢了,有何资格在我跟前胡说八道?我容你忍你,你竟是起了害我的心思,我打死你!” 温思兰亦是毫不示弱地与温思雅撕扯,在二人的不远处,温思柔冷眼旁观,目光中带着瘆人的冷意,随着温思雅的动作,她的神色慢慢地变得十分阴沉。 不过是个庶出罢了…… 屠凤栖看了她一眼,抬眼望着正生气的司湛,悄悄地摇摇头。 她说过的,他们不会找温思雅算账,不是因着旁的,而是因着—— 温思柔的惩罚,远比他们的手段更为可怕。 温思雅已经在温思柔的心中种下仇恨的种子,温思柔便似乎是藏在暗中的毒蛇一般,等着的便是一个机会,好伸出带毒的蛇信子,狠狠地从仇人的身上撕下一块血肉来。 司湛冷哼了一声,眸中闪过一抹深思。他随意地挥了挥手,本还在纠缠不清的温思雅与温思兰,皆是被摔到了墙壁上。二人落到地上,狼狈不已。 “日后本王若是再听到有人胡说八道,本王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司湛冷冰冰道。 温思雅不甘心地支起身子,他便这般护着屠凤栖?为何这世上所有的好事儿,皆是轮不到她的身上? 她咬着牙望向不远处,面色平静的温思柔,眸中带上一抹阴毒。若是,若是她能成为战王的女人,便不需要再被温思柔那贱人嘲讽欺负了吧? 只可惜,战王竟是半点儿都不心动,她亦是无可奈何。 屠凤栖与司湛走远后,温思雅方是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温思柔的跟前,咬牙切齿道:“你别得意,总有一日,我会叫你后悔的!我会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她的手臂,她中毒的事儿……一切,她都会记在心上! 温思柔哼笑了一声,定定的看着她:“是吗?那我便要等着看,大姐姐能不能等到这一日了。不过在这之前,大姐姐还是要被一个庶女踩在脚下的,你说对吗?” 温思雅双目中满是怨恨,早知晓会如此,当初她便不该放温思柔一条生路,总归不过是个庶女罢了,便是玩儿死了又如何? 如今却是给自己留下了无尽的后患了! “大姐姐可知晓,大哥已经求了战王饶你不死了。”温思柔平静道,“可惜,你亲自断了自己的生路。” 方才司湛分明看出她想要干什么了,可他竟是一声不吭,可见是不打算再给温思雅机会了。 便是温思儒的功劳再大又如何?谁能比得过司湛心头那宝贝,便也只温思雅不怕死,三番两次地正面与屠凤栖为难了。 “谁断了谁的生路,还说不定呢!”温思雅冷哼,粗鲁地将温思柔撞开,拎着裙摆跑远。 温思柔看着她的背影,直至温思雅不见了人影后,她方是回过头去,望着仍坐在地上,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温思兰身上。 “二姐姐,这一石二鸟的计谋,当真是妙极了。” 可不是一石二鸟么,一来既是叫温思雅在战王跟前丢了脸面,二来又隐晦的告诉司湛,温府中的人对她有多忌惮,甚至连嫡出的温思雅,为着能够在她的手底下活命,都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 这府中的人,果真是一个都留不得呢! 温思柔轻笑了一声,既然留不得,那便不留好了…… 温思兰颤抖着身子,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落荒而逃。 日落时分,温思柔将信鸽上的纸条给撕下来,面上带着几分森然她将手中的纸条给撕碎,放到烛火上烧了个一干二净,最后方是整理了一番衣裳,缓步走了出去。 时至午夜,温家的小院子忽然起了火。司湛与屠凤栖赶过来时,只能见着满院子的火光,连带着被困在府中的主子们发出的阵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