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听说了此事,不过本宫猜测,应当与这宫中的人没有关联。”瑶华顿了顿,目光锐利地从金銮殿的方向一扫而过。 至于为何,她却是没有解释了,只说了这般一句后,便又重新抬步往前而去。 屠凤栖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复杂。 她还当瑶华长公主定会冷嘲一番呢,只这般瞧着,似乎瑶华长公主却也并非如传言中的那般难以相处了。 待到屠凤栖回到镇国公府后,果真收到了景璇玑的消息,这几日昭德帝与皇后虽是有些不满,却也不曾有任何异常,想必是旁的人在作祟。 连翘从外头回来,见着那少女正坐在廊下,单手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艳丽的裙摆铺满了台阶,偏生她的神色却是半点儿都不轻松。 “姑娘。”连翘走过来,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去,“这是门房的人拿给奴婢的,说是一个小乞丐送来的。门房的人偷偷跟了过去,却发现那乞丐不过是拿了旁人的赏赐,帮个小忙罢了。” 屠凤栖闷闷地应了一声,将书信接过来,随手撕开,便见着里头落下一张纸。她俯身将信纸捡起,扫了一眼,随后冷笑一声,将它拧作一团,狠狠地丢到脚下,“你休想骗我!” 她反应这般大,倒是叫连翘吓了一跳,连翘瞥了一眼那信纸,心中甚是好奇。 “不必看了,有人模仿了司湛的笔迹,说不能与我成婚了,还请我放过他。这等话,司湛断然不会说得出口,亏得那人竟也想得出来!”少女磨了磨牙,站起身来拍了拍裙摆,“我便不信,他能藏着司湛一辈子不成!” 不是昭德帝与皇后,那这昭都中还有何人敢为难司湛?难不成是大历的人?司湛打败大历军队,距今已近两年,难不成竟是大历恢复元气,故而派人来报仇了? 思及此,她便再也待不住,急急忙忙地跑镇国公的书房而去。 “外祖父!” 镇国公正与屠凤梧说着话,便见着那少女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他顿了顿,无奈地摇摇头,“正在与你兄长说着此次的事呢,方才一路上都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他想着明日去东营一趟。” “去军营吗?”屠凤栖喘了两口气,双眼发亮,“我也去!卫茅不在,凤梧哥哥带着我去,我了解战王舅舅!” 屠凤梧轻笑,苍白的嘴角微微上扬,他伸出手来,揉了揉小姑娘头上的发髻,声音温柔:“好,待会儿我让罗楼去给你准备衣裳,明日还得委屈咱们郡主,当一个小少年了。” “只要我能进去,是男是女不重要。”屠凤栖接话道。 被这事儿打了个岔,她险些没想起来自己本来要说的话了,只得拧着眉头沉默了半晌,方是开口道:“对了外祖父,这昭都中近来可曾出现过大历的人?方才璇玑来信说,皇上与皇后都不曾有任何的异样,她估摸着那二人是不可能动手了。” “你的意思是,许是大历怀恨在心,便差人来抓走了司湛?”镇国公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想了一会儿,继续道:“并非没有可能,只是大历人到了昭都,不可能一点踪迹都没有。这样吧,老夫差人去查探一番,倒也算是一个线索了。” 次日清晨,罗楼果真送来了一套少年的衣裳。屠凤栖换了衣裳,又让桑支给自己梳了个少年的头,方是匆匆的出了玲珑阁。 屠凤梧早便在外头等着了,见着她出来,倒是笑了一声,“咱们鸢鸢这模样,倒也叫人觉得亮眼至极,若当真是男子,只怕这昭都中的女子,都要忍不住扑过来了。” 那唇红齿白的模样,倒是分外的精致。 纵然心急如焚,屠凤栖却仍是配合地扯了扯嘴角,低声笑了一声,“凤梧哥哥,咱们快些走吧!” 二人上了马车,朝着东营而去。只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却听到罗楼从外头唤了一声“公子”。 屠凤梧走出去,罗楼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他叹息了一声,苍白如雪的俊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无奈来。 屠凤栖好奇地探了探脑袋,低声问道:“凤梧哥哥怎么了?”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