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凤栖也只扭捏了一会儿,便大大方方地应道:“我知晓了,下回我会让桑支给我准备的。不过我听人说,战王府中并无丫鬟,战王舅舅是怎么知晓这个的?” 她磨了磨牙,莫不是司湛在外头偷偷养了什么女子不成?那她可是要斩了他的桃花了! 司湛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府中的婆子提起过,本王想起你,便记下了……” “那我便原谅你方才不搭理我了。”屠凤栖眉开眼笑,司湛时时都惦记着自己,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但你若是再惹我生气,我便再也不要搭理你了。” 大抵在旁人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的童言童语罢了,只司湛却是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嗯,但日后你若是生气了,定是要与本王说,如若不然,本王都不知晓哪里做错了。” 屠凤栖心中怒意全消,这多好的司湛呀,便只她爱发脾气了,不过便是这样儿,司湛亦只能是她一人的司湛。 “好。”小姑娘欢欢喜喜地应下了,这才走向了屠凤梧。 白衣少年含笑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顶,见着她满脸喜悦的模样,心中却是不大舒服,“现下可是满意了?” 屠凤栖连连点头,又回头看了看与卫茅站在一起的司湛,心中的欢喜便要溢出来。 谁说司湛不会说情话儿呢?方才那一句话,便叫她觉得十分的舒心,对他的眷恋更是深了几分。 “那咱们便进去吧,今日你不是还有旁的计划?”屠凤梧声音虽是温柔,只望向司湛的目光,却是带着一股深深的戾气。 “嗯。凤梧哥哥怎么什么都知晓?”屠凤栖蹦蹦跳跳地朝着宫中走,想起待会儿的计划,更是雀跃了几分。 凤妩摇摇头,暗道这娇娘子果真是孩子心性,方才好是一副与司湛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现下倒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既是进宫,自然是少不得去见景璇玑了,三个小姑娘凑在一起说了会儿话,便到了宫宴开始的时辰,景璇玑与屠凤栖依依不舍,却是不得不各自分开。 与往年的宫宴无异,今年的宫宴,先是昭德帝说了些话儿,舞姬们便涌了进来,那舞姿婀娜的模样,倒是叫人觉得十分的养眼。 屠凤栖却是没有心情看这些,她只紧盯着上头的司湛,注意到司湛只低头饮酒,却是不曾注意到殿中的舞姬后,她更是点了点头,板着一张小脸,模样颇为严肃。 约摸是在宫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二老爷喝了些酒,扶着额头悄悄走了出去。二夫人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手指捏着茶杯,红唇抿成一条直线。 屠凤栖捏着帕子打了个呵欠,凑到端着温柔笑意的屠嫣然耳边,似是十分好奇一般,低声道:“大姐姐,二叔去哪儿呀?他似乎喝多了,咱们要不要跟上去?” 屠嫣然一僵,心中暗恨,这贱丫头与自己抢四皇子倒也就罢了,难不成连爹爹也要抢? 她不悦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斜斜的睨了屠凤栖一眼,“爹爹不胜酒力,不过是出去透透气儿罢了,有宫人跟着,你担忧什么?” 神色间带着些许不耐烦,屠嫣然说完,又有些得意,“以往每年都如此,你不在昭都中,没来过中秋宫宴,自是不知晓的。” 既然不胜酒力,为何非要饮酒?若是头一回如此倒也就罢了,偏偏二老爷每回都如此,只怕不是无心了。 屠凤栖安安静静地捧着茶杯,双眸无意识的望向门的位置。三婶儿说,中秋宫宴之上,御花园的东南角有事儿要发生,莫不是指的便是二叔? 她想得入迷,竟是连对面的司湛的打量都不曾注意到。殿中的莺歌燕舞很是热闹,君臣之间亦算是和乐融融,司湛却是觉得没意思。他端起酒杯,顿了顿,忽然扭头对着身后的宫人道:“去问问孝安郡主,可是在殿中呆得有些闷了?” 宫人诧异,素来听闻战王冷漠,却不知待那孝安郡主,似乎有些不同。难不成战王是…… 瞥了一眼那捧着茶杯发呆的小姑娘,小小糯糯的一小团,晶莹剔透,像极了民间捏的小人儿。 宫人甩甩脑袋,说起来,战王与孝安郡主的辈分是不同的,定是长辈关心小辈而已。 宫人行了个礼,应了一声“是”,随后方是小步地走到了屠凤栖的身侧,“郡主,王爷差奴才来问您,是不是在殿中呆得闷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