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三姑娘,竟是连最是厌烦的深宫,王爷都愿意去了。 卫茅面上带上揶揄,“那属下去吩咐管家给王爷准备衣物,只是不知三姑娘那头准备得如何了,要不要属下问问连翘?” 司湛没说话,卫茅心中却已了然,这不说话,分明便是默认了的意思。 “还有六皇子……”卫茅又想起一件事儿来,自王爷将六皇子带到军营中后,那可怜的皇子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战王府了,想必是怕了。 司湛抬起眼来,倒是才想起有这么个人一般,问道:“他在军营中怎么样了?” 他只负责将六皇子带进去,素日里他有事情要忙,自然也就忘了自己的侄儿了。 卫茅忍住笑意,闷咳一声,“军营中的将士们,头一回见着这样娇贵的人儿,又有王爷的吩咐,想必六皇子应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先前他见着六皇子那可怜的,除了一张脸仍是完好无损外,旁的地方可都被揍了个遍。 “嗯,不打不成器,省得他总惦记着人家小姑娘。”司湛眸中泛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卫茅憋红了脸,看来日后招惹了谁,却也是绝对不能招惹了屠三姑娘。 * 锦绣阁中,屠凤栖正捧着一个锦盒,一脸餍足得舔了舔舌头。 锦盒中装着的是一小盒儿的山药豆沙卷,正是屠凤梧差罗楼送回来的。自打兄妹二人和好后,屠凤梧似乎热衷于投喂妹妹。 “大公子待姑娘可真好——”饶是连翘,亦忍不住眼热,“便是奴婢,都忍不住眼热了!” 屠凤栖颇为得意,举起锦盒在连翘跟前晃了晃,小脑袋点了点,“对吧?我也觉得凤梧哥哥待我是极好的,若是早知晓与凤梧哥哥和好,会有这般好的待遇,我定早便跟在他后头叫‘哥哥’了。” “大公子不过是比姑娘大了两岁,倒是稳妥得很。”连翘冷着脸,赞道:“旁人家的兄长,倒是未必能做到这一步。不过奴婢听说,大公子认祖归宗时,姑娘已经不小了。” 这都是上辈子的事儿啦! 小姑娘翻了翻白眼,大抵是被连翘勾起了兴致,索性将锦盒放到了桌上,拖着下巴,双眸亮晶晶的回忆起来了,“是啊,凤梧哥哥回来的时候,我约莫已经是开始记事了。” 但其实,她记得的事儿也不多,只依稀记得有一日,爹爹忽然带了一个男娃娃到自己跟前,还说什么这便是她的兄长了。 她自幼便受尽宠爱,自是不愿有一个兄长与自己分享爹娘的爱意。更何况,那不过是一个庶子罢了,爹娘感情深厚,谁曾想过,爹爹竟是背叛了娘亲,故而她对屠凤梧便又多了一分厌恶,连带着苏姨娘,亦都恨不得将这二人给赶出去! “这都是些旧事儿啦!”如今再想起来,却是真真的恍若隔世了。她轻笑了一声,娇娇嫩嫩的小脸上,竟是带上了些许苦涩,“不过,若是你今日不提起,我还当真便要忘了,我竟是不记得凤梧哥哥的生辰,便是他回到府中的日子,亦是忘了。” 仿佛这个兄长不过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亏得凤梧哥哥是个宽厚的,如若不然,谁家有这般一个愚笨的妹妹,都是要早早地摆脱她了吧! 连翘“哦”了一声,面上亦是带上了淡淡的遗憾,“我还以为姑娘与大公子感情这般好,定会记得这些呢……” ☆、第一百零五章 诡异举动 连姑娘都不知晓的事儿,那王爷他们又如何会查得到? “也是我疏忽了。”屠凤栖捧着白嫩嫩的小脸,面上尽是悔意,“也不知晓这些年,是谁给凤梧哥哥过的生辰。我过生辰的时候,桑支总会给我煮寿面,长长的面条,配上个红鸡蛋,竟是最幸福的事儿了。” 前世的时候,她每每想起桑支,却总忘不了那丫鬟的细致来。 见着勾起了屠凤栖不好的回忆,连翘连忙补救:“总归大公子便要回来了,姑娘去问问他好了。也是奴婢多嘴了,竟是提起了这些事儿来。” 小姑娘叹了一口气,强扯出一抹笑来,“无碍的,若是你不提起来,我怕是永远都不知晓,凤梧哥哥这些年竟是过得这般的不好。这府中的人素来是踩低捧高的主儿,他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尤其是后来,苏姨娘去了之后,他便是真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屠凤栖重新将锦盒抱在怀中,闭着双眸小憩了一会儿。微风从窗户吹进来,许是太过舒适,她竟是抱着锦盒睡了过去。 空青进来的时候,便见着那白嫩嫩的小姑娘,身穿了一袭娇俏的嫩黄色,半倚在椅背上,怀中抱着一个锦盒,正睡得安稳。 “姑娘怎么在这儿便睡了?”空青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望向连翘的目光颇为不满。 眼下姑娘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呢,若是受了凉,便又得养上好长一段时日呢!便是侥幸没事儿,可也会一觉醒来,便会腰酸背痛的,姑娘素来娇气,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