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老夫便说六皇子怎么有闲心到国安寺中来祈福呢,原是被你这臭小子给忽悠上来的!他那颗狗啃过一般的脑袋,想必也是你的杰作了!” 一个身影飞快地划过,正落在几人的跟前。镇国公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宝贝外孙女儿,确定她无恙后,才是松了一口气。 若是鸢鸢当真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回去还真是不好交代了。 “外祖父。”屠凤栖瘪瘪嘴,扑到镇国公的怀中,抱怨道:“外祖父怎么现在才来呀,凤梧哥哥都到了!” 屠凤梧被点名,只上前行礼,“国公爷。” 镇国公眯起双眼,定定地看着屠凤梧,半晌后才点头赞许道:“你到底没辜负了你父亲的期望。” 屠凤梧含笑点点头,也没追着问哪个父亲,只当镇国公说的是威远伯了,“除去体弱了些,也算是不负父亲的嘱托了。” 父亲最希望自己做的事情,便是保护好鸢鸢了。 屠凤栖听得糊涂,窝在镇国公的怀中,娇声娇气地叫唤:“外祖父只顾着与凤梧哥哥说话,都不疼鸢鸢了。” “哪儿能不疼你啊,丑丫头!”镇国公将目光收回来,嬉笑了一句,神色慢慢地变得严肃起来,“在浮生那老不死的地盘上也出了这种事,你外祖母担忧你,特意交代老夫将你带回去,便是与威远伯府撕破了脸皮,也要将你带到镇国公府去。” 他说的“带到镇国公府去”,并非简单的去瞧瞧亲人,而且从此都住在镇国公府了。 “这不可能的。”屠凤栖收起脸上的笑意,抿着红唇,“外祖父知晓的,镇国公府虽是荣耀风光,可背后盯着咱们的人不知有多少,绝对容不得咱们出错。我到底是威远伯府的姑娘,无缘无故的将我给带走,往轻了说,是镇国公府厚道,虽说手段卑劣了些,只到底也是心系外孙女儿的。” 她吸了一口气,脸色愈发的难看,“但若是往重了说,便是镇国公府家大势大,仗着自己地位高,便开始不顾皇权胡作非为了。若是那位起了疑心,镇国公府倾覆不过一朝一夕之间。我不能因着自己,便连累了镇国公府。” 她当着司湛这位王爷的面儿也敢这么说,自然是笃定司湛对那位是没有一点儿感情的,前世司湛常年镇守边关,可不就是那位的主意? 至于屠凤梧,她就更放心了。屠凤梧是自己的兄长,哪怕他心中对此有所不满,也不会将这话传了出去。 但叫屠凤梧意外的是,二人不仅仅没有任何的不满,甚至目光中隐隐透露出,他们十分赞同自己的话的意思。 “鸢鸢果真是长大了。”屠凤梧笑道。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屠凤梧话音落后,司湛也冷着脸点点头,“很有见地。” 就是不能好好的保护自己罢了。 镇国公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若是拿你的性命跟镇国公府的荣耀比,无论是老夫,还是府上的其他人,我们都宁愿保全你。你若是不能保护好自己,那么这仇,不报也罢!” “杀父之仇,如何能不报?”屠凤栖急急地开口,攥着自己的裙摆,“我知晓外祖父与外祖母担忧我的安危,但报仇一事,本就是虎口夺食,稍有不慎便会出事。我不能保证我是全然的安然无恙的,但我能保证,我一定会活着。” 方才哪怕司湛不来,她也会想别的法子逃走,只费上些周折罢了。何况她笃定,只要司湛在,她便一定不会有事。 “你说得很有道理。”镇国公赞同地点点头,话锋一转,却道:“不过说得容易,要真正说服老夫,可没那么简单。丑丫头,你自幼便比你那几个表哥聪明,但唯独在识人这一块仿佛天生缺心眼,总容易心软。你要老夫如何相信,你是真的能独当一面了?” 屠凤栖咬了咬下唇,“我能不能独当一面,外祖父看过便知。正好我还要回去应付屠嫣然,外祖父若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