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发现侍女们依然远远吊在后面,并没有紧跟他们。廊檐下的灯笼十步一个,红光微微在摇晃,女孩儿忽然从后快走几步,扑上前,从后抱住郎君的腰。 李信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 温香软玉从后扑过来,在黑暗中,少年的耳根腾地就红了。那红色,从耳根一径烧到了脖子里去。 李信笑问,“干什么?打了我,求我原谅?” 闻蝉:“不行吗?让你抱一抱,你不开心吗?” 李信哼了声,嘟囔道,“给看不给吃,有什么意思。” 他说得含糊,声音又低,闻蝉没听明白。她茫然问:“你说什么?” 李信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闻蝉还要追问,抱着郎君劲腰的手被拉住。李信手上的温度,烫了她一下。闻蝉面红耳赤,李信托着她的手,将她转了个方向。少年郎君靠在廊柱上,把小娘子换个方向,抱了满怀。 两个少年都是满脸通红。 李信比闻蝉要好一点,不过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们每次抱一抱,碰到对方,异性肌肤相碰,那种颤栗感,深入骨髓,让少年们变得不再是自己。 每次都非常的不好意思。 却又非常的想靠近。 闻蝉仰头看李信,看到表哥眼中那种窘迫下的深深笑意。李信轻声说,“让我抱一会儿,就当你肉偿了。” 闻蝉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肉偿啊。” 李信:“……”他默了半天后,仍是忍不住笑。少年胸腔传来的震动,让闻蝉意识到自己可能又丢脸了。而李信低着头,与她耳鬓厮磨,双唇一次次拂过她耳边的发丝,让闻蝉心慌意乱,一颗心起起伏伏,无处着落。她听到李信似笑非笑的声音,“什么‘肉偿’?我怎么没听懂?知知,你又从我这里偷什么画了么?你是不是比我看得还多?” 闻蝉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让我随便拿么?而且你那么忙,我那么闲。你没时间看,我有大把时间啊。” “哦,那你都看了些什么?”李信懒洋洋问,学舌道,“我这么忙,你那么闲。我没时间看画,你把你看得,给我解说解说呗。” 闻蝉:“……” “说啊!” 李信被闻蝉踹了一脚。 他当即揪住她,与她咬耳朵,“刚打了我,现在又踢我。你胆子够大啊!不行,我要打回来。” 拽住惊慌的女孩儿。 闻蝉不敢喊人,让人来围观她丢脸的行为,只好视死如归地闭眼等他打。然后李信说,“打屁股吧。” 闻蝉:“……!” 好粗俗! 她仰头对李信可怜兮兮地求情,眼中波光流转,楚楚动人地撩他一眼又一眼。李信怔了一下,看着她红润的唇峰,他低下头去,就被女孩儿跳起来,在脸上咬了一口。李信嘶一声后,往后仰,闻蝉则趁此摆脱他的钳制,几步跳得老远,警惕看他一眼后,转身沿着长廊跑远了。 李信大笑。 笑声放出,闻蝉躲得更厉害了。她生怕表哥不讲究起来,当真打她屁股。而李信在后面乐不可支,在闻蝉这里,就跟催命符一般。 这样的两个少年,在府上兀自玩乐。 丞相府,却被丘林脱里找上了门。旁观长安大事件许久的丞相,没想到火烧到自己家门上。他恭敬地送走蛮族使臣后,回头就变了脸。满院子提着扫帚追那个给自己惹了事的小兔崽子—— “你给我站住!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不让你惹谁你就惹谁!” 吴明原本等着阿父放他出门,结果没等到阿父开门,却等到了阿父追杀。他哇哇叫着,满院子乱跑,不停喊救命。吴明喊声很大,丞相的续妻,续妻带来的一个郎君,并续妻与丞相生养的一儿一女全都出来围观。看到丞相一大把年纪,追着吴明满园子跑,一家人都唏嘘无比。 众人讨论:“阿母,兄长怎么又惹上父亲了?” 丞相夫人摇头不知,吴明是丞相原妻难产后生下来的小子,自小被丞相宠得不成样。长大后,吴明依然是个纨绔子弟;就是丞相操碎了心。像现在这番场景,在他们家,隔三差五就要演上一会。 这会儿,丞相追累了,吴明也跑累了。一父一子隔着假山大湖对望,并大声喊话。吴明叫道:“阿父你别追我了!我打人时,有没有报我的大名,我很小心不让那个蛮族人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