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又急,霜降捂了他的嘴连连摇头:“小少爷,早慧是好事,可你也别什么都听,待会儿见着你娘亲,万不能在她面前说这个,知道吗?” 眼珠子转了转,释往乖巧地应:“好。” 祭祀大典结束,百姓瞧见镇上来了官兵,都纷纷赶回了家,紧闭门窗。花月提着裙子过来,见霜降找着了人,也连忙拉她回去。 “怎么了?”霜降问,“这些人来找麻烦的?” “不是。”抱起释往回去布庄,花月关上门道,“说是来找人的。” 皮子一紧,霜降立马给门上加了两把锁。 李家军,来这儿找人,能找谁?两人相视一眼,心里都有些沉。 “也说不定只是凑巧。”花月想了想,“都这么久了,怎么会突然想起过来找人。” “您还是小心着些吧。”霜降将她往后院推,“先去地窖里藏着,等他们走了再出来。” 花月会意,伸手就想把释往身上的青拢子取了,方便抱去地窖。结果她刚伸手,这孩子就死死捂着,眼泪汪汪地看着她道:“不取,我喜欢这个。” 这还是释往头一回拒绝她,花月很意外,不过也没强求,连拢子带人一起抱去后院。 “方才是不是吓着了?”她轻声问他,“你霜姨在哪儿找着你的?” “街上。”释往咬着嘴唇答。 可能真是吓着了,他话都比之前少,手里攥着灯笼,攥得紧紧的。 花月打量他两眼,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 李景允坐在马上,冷着脸看着秦生。 秦生无奈地道:“能怪我么,那小祖宗跟个泥鳅似的,见缝就钻,谁家孩子这么难管啊。” “你一个统领,玩不过两岁小孩儿?”他冷笑,“不如把这簪缨取了,印鉴也挂他腰上去,如何?” 秦生干笑,挠着头继续往前走,街上都是散场后急忙躲避的百姓,他想抓个人问问都难。 “吁。”李景允突然勒了马。 秦生一愣,替他牵着马鼻环侧头看过去,就见个青色的灯笼慢悠悠地从旁边的石阶上挪过去,一张小脸蛋雪白嫩滑,熟悉万分。 “有介。”李景允翻身下马,大步走过去将他拎起来,“看见为父了还敢跑?” 小短腿腾了空,小孩儿艰难地扭过头来,茫然地看着他。 还想装不认识?李景允眯眼:“趁乱给人添麻烦,你就等着回去扎马步吧。” 说着,一把将他扔进秦生怀里。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小孩儿挣扎起来,皱眉道,“我要回家,我娘亲还在等我。” 秦生本是想把他身上这糟乱东西取了的,一听这话,吓得差点没抱稳,手忙脚乱地去捂他的嘴。 说了多少遍了不能在这位爷面前提这两个字,这小祖宗也是胆大包天了,逆着毛抓啊。 然而,怀里这人挣扎得厉害,没让他捂住,还大声喊:“张叔刘婶,快救救我,我要回去找娘亲!” 街上已经空了,自然不会有人来救他,秦生硬着头皮往马背上看了一眼,就见三爷阴沉着脸,冷冷地睨着他怀里的小东西道:“回京都之前都别想再睡懒觉了,早起练功。” 怀里的人“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边哭边喊:“我要娘亲,娘亲!” 胡搅蛮缠是最没用的,李景允策马就走,秦生抱着孩子追在后头跑,一边跑一边哄:“快别哭了,你爹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哭是绝对没用的,威胁他更没用。” 小孩儿伤心起来哪里听得进道理,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