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生气。” 李景允收了东西揣进衣袖,冷笑:“男子汉大丈夫,在家里还能怕个女人?” 柳成和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行了。”他拂袖,“过两日别忘了来观礼就是。” 要说狠,谁也狠不过三爷啊,就为了套牢小嫂子,竟如此大费周章,柳成和连连摇头,回去知会朝凤准备贺礼。 朝凤坐在柳府里,听他说了半晌也没太明白:“那小丫头不是奴籍吗,也能做正妻?” 柳成和道:“别家的奴籍顶天也是个侧室,三爷府上的就不一样了,只要他乐意,让将军夫人认个干女儿,洗了奴籍往司宗院递名碟就是。” 微微一怔,朝凤问:“那韩家小姐呢?先前听着风声,三爷不是也对韩家小姐挺待见?” “你哪儿听见的风声?”柳成和不以为意,“打从韩霜把冯子虚送上断头台,三爷就再没正眼瞧过她了。” 先前掌事院立得稳,长公主势头也正盛,太子多有顾忌,想借兵器库之任夺李守天的兵权以掣肘长公主。三爷为了保全将军府,拼着命救回韩霜,以自己为筹码,逼得太子不得不与长公主一起在他的婚事上下功夫。 这一来二去,有了一段喘息的机会,兵器库那边尘埃落定,李守天没有迁任,掌事院出事,太子忙于趁胜追击长公主,大司命和表小姐的婚事定下,将军府可以毫发无损地度过这个难关。 妇道人家哪能知道这其中的门路,柳成和参与其中,只觉得五体投地。 换做他,是决计想不出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朝凤更不解了:“不说三爷,先前我与花月聊起,她似乎也没怎么把三爷放在心上,锦衣玉食的侧室不做,顶着韩家的压力来做这将军府的正妻,她也愿意?” 想起今儿在将军府给出去的东西,柳成和满怀同情地道:“这就不是她愿不愿意的事儿。” 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有谁逃得过三爷这天网恢恢? “这是何意?”朝凤狐疑。 欲言又止,柳成和道:“马上月底你就明白了。” 月底有什么事呢?将军府的公子要立妻,朝廷的科考也将举行,将军府大红灯笼高挂,九族亲朋都来贺正房添人之喜。 花月以为,从侧室升为正室,不过也就摆一桌席,给老爷夫人行礼就好。 结果李景允给她弄了个轰轰烈烈。 日子紧,很多东西都是来不及准备的,她也不知他哪里来的神通,嫁衣嫁妆有了,聘书聘礼甚至媒人都齐全,愣是天不亮地将她从被窝里抱去客栈,收拾打扮了一个时辰,再敲锣打鼓地抬回将军府。 从热闹的喜堂上被人搀扶回洞房,花月都还没回过神。 她扭头看见身边霜降的裙摆,愣愣地问她:“怎么回事啊?” 霜降比她还愣,咋舌道:“公子准备好几日了,听闻还亲自去五皇子那刚搬的府上送了喜帖,锣鼓一敲,半个京华都知道了您的名姓,眼下沈大人正铁青了脸坐在外头呢,还有孙总管他们,没喜帖也来了。” 她像是很不可思议,扭头道:“您还当这是应付几日吗?往后不管您去哪儿,只要还用这名姓,人家就都知道你是将军府的少夫人。” 花月:“……” 心里略微不安,她捏着手里的红绸,开始反思自个儿是不是玩大了些。 然而,洞房花烛夜,李景允将她抱在怀里,一边拆她头上珠翠一边道:“爷也就能给你这些了。” 下个月就要进宫赴任,赶着时辰成个亲也算留个念想?花月很是理解地点了点头,心里稍松。 “你会不会舍不得爷?”亲昵地蹭着她,他温声问。 这要是说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