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压下时,耳畔泉水流淌的声响变得轻,呼吸声却愈发重。 “家庭的问题,可以一起处理,缺乏沟通,以后就好好沟通。”俞星的声音由耳畔响起,呢喃着,“我有信心,因为你也舍不得我。” 倪玉南依稀记得过去巅峰时期的俞星有多狂妄。 可现在狂妄褪去,他的信心是强撑的,实际上,他多害怕失去。 俞星微微俯身,将脸埋进倪玉南的颈窝。 “你每次出现,我的生活就一团乱。以前没让你负责,所以你就越来越无法无天。” “这一次不行,你得留下来。” “没有招惹了别人,拍拍屁股就走人的道理。” 倪玉南倚着墙。 她的眼眶微微发热,眼泪还没掉下,却已然感觉到肌肤有湿润的凉意。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哄孩子一般安抚:“你别哭,等我先想好。” “我没有哭。” “好,你没有。” …… 祝心听完倪玉南的诉说,都过去好久了,心情仍然酸涩。 所有父母都爱自己的子女,这大概是天底下最大的谎言,被父母偏爱的孩子很幸运,可祝心没有感受过,只能在时光的流淌中慢慢放下心中的遗憾。 当年倪玉南的父母和奶奶是怎样威胁,要求她必须将未出生的“弟弟”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培养长大?以倪玉南在圈中的名声作为最大的筹码,他们或许还沾沾自喜,庆幸女儿好歹是个名人,这张长期饭票就像是他们中的特大奖彩票。 祝心不敢想那一年的倪玉南是什么心情。 酗酒、包养、嫌贫爱富……丑闻与骂声对倪玉南而言,指不定就像是救命稻草,她破罐子破摔,认为那能救自己于水火。 她不是不害怕,而是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你说他们和好了吗?”祝心问。 魏晚垂下眼帘:“会的。” “俞星靠谱吗?”祝心还是不放心。 魏晚仔细想了想。 相识没几天,嘉宾们之间接触不多,了解也不深。 “不靠谱。”魏晚说。 “要不我出去看看。” “你能有多靠谱呀!”魏晚摁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出去,眼皮子抬了抬,冲着糖糖说,“你出去看,还不如派你们家的小月老去呢。” 糖糖正在温热的汤池中扑腾。 小月老是她吗? 不行不行,这里太好玩了,她哪儿都不去! 小团子不光是自己不愿意出门,连带着还得拉着祝心。 她们选的是低温池,四十度左右,对糖糖来说不会太烫。 祝心临出门之前听节目组说有可能会泡温泉,就给自己和小不点都带了泳衣。和上回的小腊肉泳衣不一样,这一次的泳衣,要更加可爱,勒得糖糖的圆肚肚,可又不会太紧,糖糖依旧行动自如。 这会儿,糖糖在温泉池里泡得小脸蛋红扑扑的,两只手捂着祝心的耳朵。 像是刚才祝心捂着她一样,小团子两只灵活的手一堵,咧开嘴巴笑吟吟,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 孩子成长的过程,就像是在游戏中打怪,经历一个又一个的难关,逐渐升级。 糖糖小朋友从刚出生时到四岁的那段岁月,有爸爸帮忙打怪,再到妈妈醒来,她面前就更加没有障碍,被保护得很好。 没有什么比小团子天真软糯的笑脸更能治愈人心的。 祝心的心情终于多云转晴。 “这是在玩什么呢?”祝心问。 两个耳朵眼儿被堵住了,她听自己说话的声音,都觉得嗡嗡地响。 糖糖歪着脑袋,将两只小手收回来:“我是小挖耳勺哦!” 祝心失笑,握着自己的一对小挖耳勺。 这是她的专属待遇。 “妈妈,你刚才为什么要捂着我的耳朵呀?”糖糖的小脚丫扑棱扑棱着,仰起脸蛋,好奇地问。 “因为玉南阿姨在说秘密。”祝心说。 “糖糖不可以听秘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