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连着饿了三天,这会儿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让沉歌先喂他。 冬蓉瞪大了眼睛:“你不是不吃东西吗?” 鹿鸣咽下粥,扭头看她:“你昨天说要放我们走的话,可还算数?” 冬蓉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话确实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不能收回,可若是真的要放他们走,她又舍不得。 冬蓉想了想,有了一个主意:“放你们走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打过我,我就放你们走!” 他们兄妹二人一个是病秧子,一个是柔弱的小丫头,哪里能打得过自己? 没想到鹿鸣居然答应了:“好,十天之后。” 冬蓉见他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应下了,有些惊讶:他哪里来的勇气呢? 冬蓉走后,沉歌问鹿鸣:“你的武功不是要三个月以后恢复吗?为何同她定在十天以后?” 鹿鸣很有把握道:“这十天里我能拾起一些简单的武功来,对付这皮猴子,足矣。” 十天之后,冬蓉找来寨子里所有的兄弟围观作证。 十几个人蹲在院子里看好戏,冬蓉和鹿鸣站在中间。 冬蓉胸有成竹,鹿鸣一脸寡淡。 冬蓉说:“我就不用武器了,免得你说我太欺负人。” 鹿鸣说:“你用不用武器,结果都是一样。” “看来你也知道不管怎么样你都会输。” “我说的是你。” “好大的口气!”冬蓉举起拳头,便冲了上去。 一旁的夏青怕鹿鸣一会儿输得太惨,不忍叫沉歌看到,想去遮沉歌的眼睛。可手才抬到一半,就见自己的妹妹刚冲到鹿鸣面前,就被弹了出去,摔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满院子的人,包括夏青自己,全都惊愕得嘴巴大张。 冬蓉还没反应过来:欸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咋摔了呢? 夏青难以置信地问沉歌:“你哥他,真的不会武功吗?” 沉歌勾起嘴角:“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可以送我们下山了吗?”鹿鸣问冬蓉。 冬蓉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跑了:“太丢人啦!” 沉歌也扭头问夏青:“可以送我们下山了吗?” 夏青看到鹿鸣如此厉害,哪里还敢强行留住他们:“送,送,您这边请!” 沉歌和鹿鸣要回了部分银两,已经被他们花掉的,便当是这几天住在山寨里的住宿和伙食费。 他们正要下山时,有一个山匪忽然来报,说隔壁山头的山匪,跑去打劫先前他们打劫的那个村子了。 “那个村子可是咱们的地盘,他们居然敢动?”夏青端起一把大刀,“走,瞧瞧去!” 那个村子便是沉歌和鹿鸣先前住的,正好顺路。 他们一行人来到村子,见村里哭喊声、求饶声一片。 夏青骂了一声:“奶奶的,兄弟们给我上!” 黑风寨的兄弟立即冲了上去,同那群土匪打了起来。 可对方人数比他们多很多,黑风寨的人几乎一对二,被人按在地上揉搓。 这个时候,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村里被抢劫的人,居然纷纷拿起家里的锄头,跑来帮助黑风寨的人。 这些村民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看着这两窝山匪狗咬狗呢? 沉歌问旁边一个替黑风寨的兄弟鼓掌打气的老妇人:“奶奶,您怎么帮黑风寨呢?” 老妇人说:“我们宁愿被黑风寨的人抢,也不愿意被其他山匪抢。黑风寨的山匪坏得轻,还算有良心……” “都是打劫,能有什么良心?” “你见过山匪打劫还带着野味过来吗?你见过山匪给人挑水种地吗?你见过山匪背着老人去看病吗?” 沉歌摇摇头:“没见过。” “黑风寨的人抢劫有原则,若是遇见可怜的不仅不抢,还会帮忙,”妇人说,“虽然他们确实坏,但他们每次抢的也不多,村里人说便当是交保护费了,不然若是遇到今天这波土匪,他们若不来帮忙,我们村便要被洗劫一空了,那可真是造孽了……” 这时,老妇人一看到有个黑风寨的兄弟又被打倒了,立即着急地大喊,手舞足蹈道,“快起来,打他,打他!” 沉歌见夏青他们被另一波山匪打得实在凄惨,便同鹿鸣说:“要不你去帮一下?” 鹿鸣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正好试试我这几天武功恢复了几成……” 于是…… 另一波山匪被鹿鸣打得屁滚尿流,仓皇而逃。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