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力气,身子又困又乏,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叫她十分难受,只能眼睁睁瞧着她们结伴离去。 她隐隐感觉大家对她的态度似乎不太一样了,昨晚她在院中跪了一宿,也不见她们其中一人出去给她披一件厚衣服。今早南芝姑姑放自己回来时,她们竟然还在睡。 若是以往,她受了这般大的委屈,莫说是素溪,就是香蕊和连翘,也要好生将她关心一番的,可如今却只是轻飘飘地叮嘱她多喝热水,再没有其他了。 最后还是快晌午时分娘亲听闻她被罚跪这件事,饭都没吃便匆匆赶过来看她,这才发现她额头滚烫,竟是生病了。 “我的乖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慧娘是青柳的娘亲,她一直在宁王妃身边做事,故而在下人中也有一定的地位。她瞧着自己的女儿病成这个样子,自己居然这么晚才知道,再瞧瞧这屋里,连药都没有,慧娘更是气愤:素溪那几个丫头都去哪去了,居然都不给自己的女儿拿药。 青柳看到自己的娘亲,昨晚受的委屈和今日受的冷待一下子爆发了出去,扑进慧娘的怀中大哭了起来,然后断断续续地将昨晚受的委屈和今日受到的冷待都说了出来。 当然她只说了自己丢了花钗怀疑被人偷了的事情,却没有说是她想要陷害沉歌,却发现簪子不翼而飞了。 如此慧娘便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勃然大怒:“这南芝刚进府的时候,我也算照顾过她,如今她做了蘅芜苑的掌事,竟如此对待你,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慧娘拍拍青柳的手,“女儿你放心,娘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慧娘将青柳接到自己的住处照料,同宁王妃告了假,然后去拿了药。青柳喝了药之后便昏昏沉沉地睡去,慧娘轻轻关了房门,然后气冲冲地往蘅芜苑走去。 彼时沉歌和素溪她们正在温习着上午南芝姑姑教她们的烹茶技巧,四个小丫头凑在一起,对着一副茶具轮流学习,南芝则去忙别的事情了。 烹茶这种小事,对于沉歌来说自然是驾轻就熟的。故而她只是练习了一遍,余下的时间便都由素溪她们三个练习,见她们出错时,也会指导她们几句。 如此素溪她们对沉歌更加喜欢了。 慧娘过来时,便看到这幅乐融融的景象,想到自己女儿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误了学习的功夫,慧娘更加生气,上前便要将那桌子掀了。 沉歌眼疾手快,在慧娘刚掀起桌子的一角时,便使劲摁住了那桌子。 她虽不及慧娘力气大,但使足了近还是能压住的。 慧娘不妨她有这个动作,桌子没掀成便罢了,还险些闪了自己的老腰。 素溪、香蕊和连翘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了一跳,回头望见是青柳的娘慧姑姑,便也不敢说什么。 慧娘扶着腰,狠狠地将她们看了一眼,然后目光落在压着桌子的沉歌的身上。她呵得冷笑一声:“你这小丫头,反应倒是很快?” 沉歌给她行了礼,不紧不慢地说道:“慧姑姑怎么有空过来?正好,我们刚同南芝姑姑学了烹茶的技艺,慧姑姑帮我们尝一尝,看看我们烹的茶味道怎么样?” 素溪她们惊讶地看着沉歌:她居然一点都不怕慧姑姑。 要知道在这府中,慧姑姑仗着自己资历深,又在王妃身边伺候,所以并不把她们这些小婢子放在眼里。便是打了骂了,她们这些小婢子也是不敢告状的。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她们平日里对青柳也多是捧着哄着,就算昨天晚上青柳做的实在过分,她们也都不敢对青柳说一句重话,只是疏远了她而已。 眼下慧姑姑这般神色,想来是为了昨天晚上青柳的事情来的。 “我可不是来喝茶的。”果然,慧姑姑自己寻了个凳子坐下,那架势分明是要问罪她们的,“我问你们,青柳今天病的这样厉害,为何你们一个人都没有在她身边照顾她?” 毕竟在慧娘看来,虽然青柳和她们几个同为小丫鬟,但是自己的女儿总归比她们地位高一些,青柳病了,她们几个就该好好伺候一番,而不是去干别的。 “青柳姐姐病了?”素溪和香蕊、连翘面面相觑,今日早晨她们出门的时候,青柳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可是她们也没有多想,没想到她居然生病了。 难怪她们吃完午饭回来青柳就不见了。 “对不起慧姑姑,我们并不知道青柳姐姐生病了。”素溪道歉道,“青柳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吃药了吗?” 慧娘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莫再装了,我看你们巴不得青柳病死才好。” 素溪被这样难听的话闹得很是郁闷:“慧姑姑您怎么能这么说……” “你们合起伙来欺负青柳,真当她是个没娘生的?”慧娘拍着桌子道,“昨天到底是谁偷了青柳的花钗,自个儿站出来,否则休怪我一会儿动手把她揪出来。” 她一提花钗,素溪心里一个激灵,便不敢说话了。香蕊和连翘更是大气都不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