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念的经了。弟妹知道不是更好?”陆长安奇道。 “我想让她爱我,而不是同情我。”霍斯冬低声说。 “霍老弟,你就是太较真,同情还不是爱的一种吗?” “不是的。”霍斯冬坚定地说,同时她又垂了眸,略带哀伤地说,“我不要她同情我。” “她都赶飞机回来陪你过元旦,还不是爱?” “她只是可怜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罢了。” 霍斯冬一件一件地说:“她送我钢笔,只是生日礼物;心疼我落泪,是代入了剧中人物感情;加我微信,也不是要见我。——是我自作多情。” 陆长安从来没见过霍斯冬这幅模样,霍斯冬一向是胜券在握步步为营。 他拿不准霍斯冬是在较真,还是内心已经有了筹谋,他的这位小老弟,年纪轻轻,心思却深得望不见底。 “那现在怎么办?”陆长安问。 霍斯冬抬头,看着广袤无垠的夜幕星河:“陆兄,你等你太太多久?” 陆长安一向只记得住他太太爱了他多久,至于他等他那不成熟的太太的岁月,他从来不去算。 闻言,陆长安笑道:“这我还真不记得了。” 霍斯冬幽然地说:“我不想再等下去了。人总是这样的,在一起的时候也许感觉不到,分开来,她就能想起我的好了。” “还是霍老弟了解弟妹。”陆长安叹道。 “我不是了解她,我是了解人性。”霍斯冬淡淡地说。 “赌徒。”陆长安得出了结论。 “赌输了,她还是我太太,什么都不妨碍。赌赢了——赌赢了,说不定以后,她也会追着我生二胎。” 陆长安听到前面还觉得霍斯冬心机是真的深,听到后面,他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其实那滋味,也不太好受。” “陆兄,你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霍斯冬幽幽地叹了口气。 . 林溪回到公寓后,除了几个品牌拍摄,其余时间都在家里看剧本。日子过得平淡且慢。 林溪想更充实些,因为一旦闲下来,她时不时地就会想起霍斯冬,尤其是在看剧本的时候。 如果是在霍家老宅,她看剧本看累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到霍斯冬。 这年年初,一场病毒性肺炎有蔓延趋势。林溪看到新闻后,有心提醒霍斯冬,又想霍斯冬每天都在老宅,也不同人接触,没有提醒的必要。 林溪退出微信,继续看剧本。 微信提示音响起,林溪打开,是尼尼发来的消息:“溪溪,我的耳机好像落你那儿了。” 林溪这才想到尼尼的耳机落在她化妆间,她当时给尼尼发消息,尼尼没回,应该是她现在想起来了。 “在我这,我找找给你送过去。”林溪回。 林溪翻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找到耳机。最后林溪想到,耳机放在跨年演唱会那天背的背包里。 而背包,好像落在霍家老宅了。 林溪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去取一趟。她在微信联系人里找到那个原始头像霍斯冬,输入:“我有东西落在老宅,什么时候方便去取?” “随时。”对方回消息非常快,让林溪怀疑,霍斯冬是不是原本就在和她聊天的界面。 “现在?”霍斯冬又发。 林溪今天刚好什么拍摄都没有,便说:“好。” “我让老李开车接你。” 林溪回一个“好的”,结束了对话。 林溪想,再次和霍斯冬沟通,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毕竟虽然不再住在一起,但是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让他们熟稔了许多。 林溪戴好医用口罩,被老李接着,开往霍家老宅。 一路上林溪都有点忐忑,和从前去霍家老宅完全不同。 她也不知道见到霍斯冬该说什么,好像他们本来已经熟悉一点了,但是霍斯冬又推开了她。 林溪不知道该以一种怎样的状态,去见霍斯冬。或者说,见到霍斯冬,她该做一个礼貌的合伙人,还是熟悉的老朋友。 . 霍家书房,霍斯冬放下手机,对陆长安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我太太来了。” “我赌赢了。”霍斯冬薄唇微翘,是少见的快活模样,灰色的眼瞳中流露出冷淡却天真的神情。 陆长安说:“你怎么知道弟妹来了不会走,说不定弟妹只是来做做客呢?” “来了就不会走了。”霍斯冬笃定地说,“她既然都主动来了,我怎么可能放她走?” 陆长安摇摇头:“霍老弟,我现在都有点同情弟妹,被你看上,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霍斯冬不笑了,垂下眼:“我这么讨人厌吗?” “不是。”霍斯冬叹道,“霍老弟你的心思,就是一口幽深的井,谁也不知道多深。” “是吗?”霍斯冬低着头说,“可是我只是要她爱我而已。”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