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尝遍这世上心酸苦涩。 孙玉琼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看巴尔图这低沉痛苦的神色,到底还是迟疑了,沉默了一下, 没有继续说话。 她也想看看巴尔图是个什么应对。 那拉太太人老成精,更知道深浅,何况,巴尔图可是欠了淑慧大恩的,她可真不怕巴尔图敢出什么幺蛾子。 孙玉琼略退让了一步,那拉太太也没说话,小鄂卓氏可算是得意了。 她刚刚被孙玉琼揭了老底儿,正尴尬的不行,眼见着巴尔图来了,孙玉琼也好,那拉太太也好,都沉默了,心里便觉得法喀家是怕了。 小鄂卓氏上前一步,凑近了丈夫,伸手去拉他,带着两分讨好,两分娇嗔道。 “爷怎么来了?是怕我们吃了亏吗?” 巴尔图看着小鄂卓氏白皙娇美的面庞,愣了那么一瞬,毕竟是姐妹,他恍惚从小鄂卓氏脸上看到了大鄂卓氏的音容。 然而,那也只是一瞬,下一瞬间,他抬起手,重重的一巴掌,把小鄂卓氏打倒在地上! 小鄂卓氏本以为巴尔图会为自己做主的,万万没想到竟被打了。 巴尔图是男人,这一巴掌又用足了力气,虽然还不至于把小鄂卓氏的牙给打掉,却让小鄂卓氏的脸颊瞬间红肿了起来,嘴边也出了血,是牙齿磕破了嘴里。 小鄂卓氏头里更嗡嗡的作响,等到她从这一巴掌里回过神来,顿时哭闹起来。 康亲王太福晋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巴尔图。 她和小鄂卓氏一样,以为巴尔图过来是给自己和小鄂卓氏撑腰的。 毕竟,淑慧这嫁妆银子,若是能从法喀家里拿来了,怎么可能不分润他一份儿? 就算是不能全得,也有个三分之一吧。 小鄂卓氏没开口,康亲王太福晋便先开口了,“巴尔图!你这是胡闹什么?” “胡闹?”巴尔图的神情是很悲凉的,悲凉痛苦愤怒,完全不能掩饰,他看着康亲王太福晋,一字一句的道。 “老祖宗,我叫您一句老祖宗,就求您别在闹腾了!且不说五弟不一定出事,就算是真出事了,五弟妹那也是康亲王福晋,如今五弟妹病着,您就开始抢人的嫁妆银子?” “我那是抢吗?她生是我们康亲王府的人,死是康亲王府的鬼!”康亲王太福晋本来还有些被巴尔图的悲凉情绪感染,然而说着说着,她又觉得理直气壮了起来。 “法喀家把她的银子地契都拿走了,难道不是拿了我们康亲王府的钱?!” 巴尔图看着康亲王太福晋,她的眼睛虽然浑浊了,里面对钱财的欲望却一点都不少,□□裸,堪称见骨。 他也早就不是当年天真的少年,便知道从道理上是说不通康亲王太福晋了。 扑通一声,他跪在了地上,声音也带了哽咽,与康亲王太福晋道。 “就算是不看在五弟妹的份上,看在五弟的份上,您就消停下吧。” 他是想晓之以情,然而,康亲王太福晋难道是能被这样虚无缥缈的感情打动的人? 祖孙之情,怜悯之情怎么可能比的上那闪耀耀的,金灿灿的,金的银的,珠光宝气的翡翠白玉? 康亲王太福晋眼见着自己这个孙子还拦着自己讨要淑慧的嫁妆,看着巴尔图顿时不顺眼了,冷笑道,“你可真是个糊涂人,你五弟如今没了,这偌大的府邸,难道还要叫个寡妇管着?” 那拉太太本来才见巴尔图还算是通晓情理,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些,眼见着康亲王太福晋这么说,当即又冷笑了起来。 “说的太福晋您不是寡妇似得。” 这可不是,太福晋守寡都快五十年了,的确是个寡妇。 康亲王太福晋本来说淑慧的,忘了自己也是个寡妇,当时脸色也尴尬了。 小鄂卓氏这会儿了回了神,忙帮腔道,“这怎么能比呢!何况,总要承嗣的不是?” “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