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万事如意,福寿绵长,长寿金安。” 一时行礼必,世子椿泰便带头送上一柄镶着美玉宝石的檀木如意,又行礼,大太监亦道,“世子给太福晋请安了。” 这时候,椿泰之下的男眷又行了一轮礼。 待这些人行过礼后,便是淑慧打头,送上一个美玉制成的净水宝瓶,里面装着五谷金银小锞子等物,寓意则是长保平安,五谷丰登,金银满仓的意思。 首领太监也道,“世子福晋给太福晋请安了,奉上如意宝瓶,祝太福晋平安喜乐,福寿绵长,长寿金安。” 然后淑慧又行礼,也是二扣六拜,她之下的女眷自然也是又跟着行了一遍礼。 太福晋见府里这满堂的人,尤其一对孙子媳妇,心里欢喜无限,喜欢的不行,笑道,“新一年我们府里必能万事如意,平安喜乐。” 此时院外的太监又送上来一个极大的苹果,上面插着金银的小如意,道,“王府官员来恭贺太福晋平安如意啦。” 太福晋叫身边的大嬷嬷接了,也道,“你传我的话,去年一年各位辛苦了,明年还望继续努力。” 说完了,她便道,“散压岁钱吧。” 便有几个嬷嬷各捧出几个大托盘,里面有放着的装着金银如意的荷包,也有放着金银锞子的荷包,也有单纯的金银锞子,碎银子。 椿泰和淑慧自然是头一份的,用杏黄的荷包,里面装的是一对金如意,是余者椿泰的三哥四哥夫妻俩也得的是荷包,则是金银如意,不过用的是大红封。没成婚的小阿哥小格格则是一对金锞子,也是在大红的荷包里面,妾室们便只有一对银锞子了。 身份等级便是如此分明,从世子到寻常的阿哥格格,到妾室们,一样样的都有差别。 倒是外院子的官员们则是一对金银锞子,都是一两重的,都用大红丝缎荷包装着,对于某些家里比较贫寒的也算是不无小补,因此各自欢喜。 此时礼行完了,众人便往正厅那边去,独独淑慧和椿泰留下来,给家里太监下人丫环等发放压岁钱,这些人除了有品级的首领太监能得一对金银锞子,伺候主子的嬷嬷大丫鬟能得一对银锞子,管事和管事娘子能得一个银锞子,别人便都只是散碎银子了。 不过一年辛苦下来,能够有些小补,也是让人高兴的事情,因此领了赏后,便都十分真心实意的给椿泰和淑慧行了礼。 淑慧又命几个管事的大丫鬟大嬷嬷,给没来值守的丫环太监媳妇等把压岁钱送去,方和椿泰一道往前厅里走。 椿泰见淑慧脸上有疲劳的样子,便轻声道,“可累不累,王府里过年规矩大,实在不比寻常人家。” 淑慧见他这时候还能见空插针的关心自己,心里自是欢喜无限,也轻声道。“累自然是有点累的,不过还算是能撑得住,只是穿着花盆底,脚下酸。” 椿泰道,“等晚上回去用热水烫烫脚,能解解乏。” 淑慧笑道,“你今儿也辛苦了呢,要说起来温泉是最解乏的,可惜如今王府事情多,不得空闲,不然等到春天里咱们往温泉庄子上小住一下罢了。” 椿泰心里想起来温泉水滑洗凝脂什么的,心下荡漾了一回,深恨现在还是过年,王府事情多。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丫环小跑了过来,在淑慧面前停下来,这个丫环叫绿竹,是淑慧的四嫂鄂卓氏的丫环,淑慧还是记得的。 此时见这丫环脸上有着急之色,因此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有什么事?” 那丫环显然是急了,声音里都带了一点哭腔,对淑慧道,“刚刚我们夫人摔倒了,好像有点见红。” 这可不是小事,淑慧闻言也吃了一惊,“去叫人请太医了吗?” “去了,只是这一时半会儿,太医也到不了啊。” “我记得府里有成药呢?而且好像有几个嬷嬷对产育有些经验,都叫过来”淑慧说完,便转头对椿泰道,“你先去正厅主持宴会,我去看看四嫂。” 椿泰却道,“我先过去看看吧。” “也好。”淑慧知道这事是大事,开宴什么的,出了这事,稍微晚一点也是正常,便转头问那丫环 “绿竹,你们主子现在在那里?” 那丫头忙道,“正厅旁边有个小跨院,太福晋吩咐,就近挪到那边跨院里了。” 椿泰和淑慧忙赶过去,鄂卓氏已经躺在床上了,也不知道是惊吓,还是疼痛,她的脸白的像是金纸,见着淑慧就抓着淑慧的手,“弟妹,我这一胎是不是保不住了。” 倒是十分信任淑慧。 “不过是略见红而已。”其实淑慧也不知道这一胎能不能保住,然而鄂卓氏性子柔弱,素日里就见不得血,此时再说危险还不得吓死她自己啊,便轻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