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刚刚我说错了话,你便是想疯,怕也没地方疯去。安郡王府,只是你舅家,可不是你家。” “你,大胆!” 韵雅又要从箭囊里抽箭来射,被身边人给拦住了,毕竟这时候韵雅气急了,只怕不会朝着马射了,而是会冲着淑慧去,那可涉嫌谋杀了。韵雅气的一鞭子甩了过去,到底还是没有真的敢射杀淑慧,只得破口大骂淑慧。 “而且我并不觉得我命不好。” 淑慧真的恼了,深深的看了一眼韵雅,又冷笑着高声道,“我出身那拉氏,阿玛是三等男二品副都统,额娘出身富察氏,也是名门世家,你就是公主格格,也不能如此折辱我,何况你本来就只是罪人之后,如何跟我比?如果不是皇上看重安郡王府,你沾了你舅舅家的光,你又算什么?” 这话说到父母,安郡王府随从韵雅的人也忍不住怒道,“那拉淑慧,你说这话过分了。” 韵雅更是发疯要来砍人!还是好歹被清醒些的人给拦住了,被人把刀给夺下来,韵雅只能气的乱骂。 淑慧却丝毫都不惧,依旧高声冷笑道, “郭络罗韵雅你先无端折辱我,后诅咒椿泰世子死无葬身之地,难道就不过分!既然自己做了罪犯,就别怪别人对你喊打!我再怎么样,也不像你一样有个诈人钱财,被判了斩监候的父亲!” 韵雅其实一直都备受宠爱,唯一这一样是从出生就背着,也让人抬不起头来的,她有个被判了死刑的父亲。为了韵雅的颜面,安郡王府里从来都不许提起明尚额驸的事情。便是在外面,大家也不会提起这件事。 久而久之,韵雅自己都已经忘却了这件事,一直高昂着她的头,可是几乎忘却,不代表她真的能接受,恰恰相反,正因为她不能接受,才潜意识里遗忘了。 淑慧如今被她的狠毒激怒,提起这件事,无疑让她觉得颜面扫地。 这样一件,韵雅一直自欺欺人的事情被人当众点破,她反而更觉得难堪和羞惭。 正如淑慧说的那样,韵雅是真的是要疯,气的说话都语无伦次了,而淑慧那也是纵横了现代和清朝几百年,她又站足了道理,直逼的韵雅几乎发疯,最后实在受不了,一鞭子抽在马身上,绝尘而去。 安郡王府的人虽然挺想和淑慧论论道理,可是都被淑慧刚刚给震住了,讲理讲不过人家,不讲理?安郡王府人不少,对方也都摸了刀了,构成不了碾压局势。 再说韵雅的情况也让人担心,便一个个跟败阵之军般,都急着跑了。 南莲讲理不如淑慧利落,更没见过淑慧这般挥斥方遒的样子,一直都没插上话,但是她可是做了武斗的准备,此时连刀都抽出来了,没想到是这些人几乎是落荒而逃,也松了口气。 “没想到这帮孙子竟然就这么跑了,不过不用打架也好,咱们带的人可比他们少。”南莲笑道,“前几天那股气也算出了,料想以后郭络罗氏也不敢再在你面前嚣张了。。” 淑慧点了点头,却有些没精神了,南莲见她这样,似乎还是有些难过的样子,便提议道。 “咱们回去吧。” 淑慧点头,没说话也没什么异议。 因为和郭络罗氏大闹了这一场,几乎动了刀子,谁也没心情玩乐了,打猎也好,游玩也好,如何提得起精神来,而且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两人便调转了马头,往住的地方走去,因为都没什么精神,也不策马狂奔,只让马匹并肩小跑。 此时天色也不早了,有些暗淡的日光照在路边的树木和草丛间,景色十分安静清冷,只偶尔有几声草虫的鸣叫。 虽然不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却也有些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味道。 南莲都有些被这样的景色给影响了心情,便更加担心淑慧虽然和郭络罗氏吵了一架,却也被郭络罗氏刺伤,心里抑郁。因此两人一直并肩骑行,一直盯着淑慧,见淑慧不说话,便笑着先开口的。 “别想郭络罗氏那个毒妇了,她真是被老安郡王给惯坏了,这样的人都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