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太太这会儿就在和法喀说这件事,“咱们女儿真是最细致不过的,还要嬷嬷教什么规矩?那康亲王府做事真是让人讨厌。” 法喀却有些疑问,“我这次在军中呆了两天,倒是见了康亲王和世子,两人看着都很热情,并没有什么异样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拉太太冷笑了一声,“误会的我差点命都丢了,再说这后宅的事你一个男人不懂。就算是康亲王太福晋是好心,康亲王那几个庶福晋难道是吃素的?” 这倒是,法喀也知道椿泰是幼子,上面几个庶兄年纪都大了,因康亲王府一向从武,成器些的身上多少有点功劳。康亲王虽然偏爱幼子,但也不可能因此打压自己其他的儿子,自然也是疼爱的。 椿泰虽然已经封了世子,但毕竟只有十四五,上面几个成了亲儿子都有了的兄弟有些额外的想法也再正常不过了。几个庶福晋为了给自己的儿子争一争,动些小手段也正常。 “对了,那几个嬷嬷呢?”法喀问那拉太太,他在考虑要不要亲自问一问。 “在劳动改造呢。”那拉太太想起来那四个嬷嬷就抿唇想笑。 “劳动改造?”法喀不解,“我怎么没听过?” “淑丫头创造出来的新词儿。毕竟是王府出来的,我也没真得出事,因此倒不好真对她们动板子用刑罚。因此淑慧就把那四个关着,只给清水干馒头咸菜,每日念经洗涤心灵,劈柴劳动改造——最近厨房可轻快了不少。” 法喀闻言也笑了起来,“倒是跟服劳役似得,这丫头倒是有办法,那些王府来的嬷嬷怕是吃不消吧。” “何止吃不消,我让珍珠走了一遭,那四个嬷嬷早就没有之前趾高气昂的德行了,一开始还闹,现在早就乖得不得了。”那拉太太笑道,“只恨我在坐月子,出不了房门,没法亲眼看啊,说真的,之前可把我气得不行。” 法喀也让那拉太太说的笑了,却又添了几分担忧,“但愿康亲王太福晋别对淑丫头生出来什么意见来。” 那拉太太对此很不以然,“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很多时候就是第一眼就能判定了。再说,往咱家送嬷嬷这事,摆明着太福晋就有些看不上淑慧,不会更坏了。” “唉,到底这门亲事是有些高攀了。”法喀却想到了另一回事,“本来淑慧想的也没错,选秀落选了,找个老实人家嫁了就是了,我人选都看好了,家里殷实,也不纳妾,没想到结果会这样。椿泰世子虽然好,可他毕竟是铁帽子亲王世子啊。” 毕竟是生来就要继承王府的人,还能指望对方守身如玉不成?如今京里哪家的王府里姬妾人数少了? 那拉太太这会儿却又充当了乐观派,“我倒是不担心,看淑丫头这样子,嫁到哪里都不会吃亏,横竖就是过日子罢了。你也别做唉声叹气的样子了,淑丫头今儿进宫了,只怕不一会儿就要回来了。” 正说着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额娘,阿玛正再跟你说话吗?” “瞧瞧,说曹操,曹操到了吧。”那拉太太笑道,“快进来吧,你阿玛这回差事可辛苦,瘦了不少呢。” 淑慧进来,就见法喀已经坐在椅子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但是那拉太太的床边却有了陷下去个窝儿,显然刚刚有人坐在那边,便抿唇一笑。 不过她也不拆穿法喀夫妻间的小亲密,只管问候法喀。法喀这次差事回来确实是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虽然洗漱沐浴过了,依旧难掩风尘仆仆的气色,便笑了。 “阿玛这次可真是瘦了不少,这回回来,可要好好补补,正好额娘坐月子,厨房里鸡鸭鱼肉都有,阿玛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我倒是想清淡点儿,在草原上不是烧就是烤的。”法喀想想道。 淑慧点头,“就清炖个排骨吧,放些山药枸杞,再清蒸一条鲈鱼如何?其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