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去吻他。 可只吻了几息时间,便发泄般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没有刻意收敛力道,几乎将他的唇咬破。 “很烦。” 拽着赵崇衣襟的手指松开,云莺双眉紧蹙,“猜来猜去真的很烦。” 激将完毕,她也不想再看赵崇。 只拢住裹在身上的棉巾,径自从浴桶里出来。 承受过这通脾气的赵崇侧眸看越过他走向木施的云莺。便在擦身而过的瞬间,赵崇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身前,手臂拢住她,让她在自己怀里转了个身。 “朕几时逃避了?”赵崇掐住云莺的腰肢,语声微哑轻笑问得一句。 云莺别开脸,犹似懒得去接话。 赵崇看着假作闹脾气的云莺,笑了笑,便去吻她的脸,继而又去吻别处。云莺伸手去推他,赵崇便握住她的手低下头吻一吻她的指尖,语声更哑。 “在闺房也不要紧?” 话音才落,尚未开口的云莺被赵崇抱到高脚椅上去坐。 她看着将她圈在高脚椅上的皇帝,在他一双眸子里看到无法掩藏的欲念。 赵崇回望云莺,转瞬眼底漾开一圈笑,凑过来碰了下她的嘴角,复在她耳边低声说:“爱妃现下倘若不拒绝,待会儿便是求饶,朕也不会停下。” 云莺直觉这话不对劲。 未及多想身上一凉,是裹在她身上的棉巾被赵崇扯去。 她便这样在烛光下坐在他面前。 而赵崇依旧衣裳齐整,锦缎衣袖贴着她后腰肌肤,一直贴着,防止她在高脚椅上坐不稳栽下来。 勾引赵家“柳下惠”也是个力气活。 云莺被赵崇从浴间抱出来到床榻上去的时候,双颊绯红,浑身绵软无力。 然而一挨到被褥,她便拼着仅剩的力气扯过锦被将自己紧紧裹住,连同脑袋一起盖住,让自己整个人藏在锦被下。赵崇便觉得当初被云莺撞见在藏书阁温习也不算白白被误会,又觉得果真事事讲究个熟能生巧。这一回,云莺显然比上一回感受到更多欢愉。 “爱妃稍等,朕去沐浴。” 赵崇隔着锦被摸到云莺的脑袋,凑过去低声对她说罢便疾步回浴间。 藏在锦被下的云莺脑海挥不去在浴间的场景。 心口怦怦直跳,意识也清醒得全无困意,她觉得自己当真是开眼,上辈子也没见皇帝懂得这么多手段呀? 云莺胡思乱想过一阵又赶走心底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而赵崇已经沐浴回来。 床榻一沉,哪怕云莺没有看见那一幕,也知是赵崇上来了,随即她被隔着锦被抱住,继而感觉宽大温热的手掌搭上她的腰。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退缩,她伸出手,手掌先攀上赵崇的手臂,复在摸索中寻到他身上寝衣的衣带,解开。 翌日天未亮。 云莺在昏昏沉沉中被赵崇抱上马车回皇宫去。 回到月漪殿时,天边泛起鱼肚白。 赵崇将云莺抱入殿内后没有离开,陪着她又睡上一觉,待旭日东升,他才离开月漪殿去勤政殿。 云莺却直到日晒三竿方悠悠醒转。 睡醒以后,她身上已经没有太多的不适。 这具身体这辈子昨夜尚是初次经历真刀真枪,事实上并不怎么好受。 不过皇帝变得温柔克制,也比上辈子少受罪。 身体力行查验过皇帝确实无碍,云莺更不懂他之前的隐忍做派。 可不重要了。 起身以后,梳妆妥当,见外面仍在下雪,略用了碗桂圆红枣莲子粥的云莺便歪在罗汉床上。她本想看会闲书,却不知为何,心思总忍不住往别处飘,尤其一不小心就要往昨夜那些事上飘。 看见书册子上的一句“手指修长”,眼前竟便浮现赵崇那双手。 复又记起那双手如何作乱。 云莺:“……” 她唯有将书册子丢开,幸得此时碧柳将一个紫檀木雕花攒盒捧过来,让她能将注意力放到别处。 攒盒里是各式各样的零嘴吃食。 有芝麻糖、杏仁糖、松子糖,有糖炒山楂、杏蜜饯、枣蜜饯,还有虎皮花生、五香腰果…… 里面每一样零嘴都是娘亲为她亲手准备。 想起家人,云莺弯一弯唇,便取了颗酸酸甜甜的糖炒山楂来吃。 殊不知勤政殿内也有人同她这般看个闲书也心不在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