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色披风的老妇人与盛锦帝行了礼。 盛锦帝疑惑地看着那矮缸道:“此为何物?” 那老妇便道:“此乃是我袭国的特色之物,乃是老身亲手制出的药人,用活生生的药人制作出来的药酒,可祛百病。” “袭国竟真有巫医?”有人立马便猜出了这老妇的身份。 听闻袭国的巫医有极大的本事,只是手段偏于旁门左道,便如这以活人做药人,再用之泡酒,就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事情。 “微臣从前只听闻过早些年北地的蛮子喜欢拿活人制药,不曾想袭国亦有此风俗。”有个臣子说道。 使者微微一笑,说:“诸位莫觉得此举残忍,此人本就该是死囚,在此之前,亦是征求过对方意见。” 盛锦帝想到要自己去喝那缸子里的酒水,虽有些反胃,但也不至于失态,只是恶心至于却又有些好奇,问道:“这缸口狭小,却不知此人是如何能塞得进去的?” 那巫医又恭敬道:“回圣上的话,此人先是药浴数月,待排尽皮肤污浊之后,再削去四肢将之安置在早就调好药材酒水之中……” “这是人彘?!”有人惊愕道。 巫医便止住了话,轻笑了两声,声音却犹如枯枝挠过地面,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盛锦帝的脸色亦是变得有几分怪异,再瞧见那缸中的人,竟觉汗毛立起。 人彘之刑在前朝一时盛行过,手段极其残忍,后来众大臣联名废除,这才再没有出现过。 对于穷凶极恶的人来说,即便五马分尸也就是顷刻间的事情,此等刑罚固然残忍,但在这等活人折磨面前却不值一提。 “我朝自开国以来,便不再存有人彘之刑,在叫朕饮其酒水,朕于心不忍,贵国好意朕心领了。”盛锦帝说道。 使者亦不勉强,只让人将矮缸抬走,大殿之上才恢复了正常。 那袭国随从走到后台却多交代了一句让将这缸抬去后屋便不必再刻意看守。 “既然圣上不喜此物,我们国君也备下了其他献礼,苏某便一一安排。”使者又说道。 庄锦虞在席间并未过多在意,只是他垂眸却瞧见姜荺娘脸色微微发白,只当她方才见着那人彘觉得不适,便令人呈来茶水给她。 姜荺娘却凝着大殿之上的人,低声与他道:“你不觉他眼熟?” 庄锦虞抬眸打量那名袭国使者一眼,是觉得眼熟,却并没有任何印象,但瞧着姜荺娘的反应,到好似认识那人一般。 他想到盛锦帝私下里对姜荺娘的怀疑,便问她:“你认识他?” 姜荺娘道:“我身边从前有一小厮,后来你我大婚之前他听信沈氏的话想要将我带出城去,再后来你追上了我,你可还记得……” 她这么说,他顿时便想起了这桩事情,他那时是以为她要逃婚去了。 她敢在成亲之前跑路,当时险些没把他气疯。 “你想说,他就是你身边那小厮?”庄锦虞虽这样问她,但也逐渐将眼前那人,与当日带她离开的小厮逐渐重合到了一处。 姜荺娘迟疑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不能肯定。 距离远时她亦看不清对方五官,可方才他站得位置离她极尽,竟让她看得清清楚楚,令她满心惊愕。 她只知道这名使者姓苏,却不知他全名。 若他真的是苏银,又怎会突然就变成了袭国使者,就算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