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在你眼中,我可是如此不堪之人?” 姜荺娘被他说得没有还嘴之力,仔细想着,他竟每一句话竟都不是空穴来风。 她是个极容易生出惭愧心思的人,如今听得他这些话,难免觉得羞赧。 “我没有那些意思,我只是……只是难为情罢了,我与您到底没有过了明路,彼此身份都在暗地里的,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哪里做过这些羞人的事情。”她说着声音便愈发低了。 庄锦虞见她竟真的就乖乖把自己话听进去了,心里也软下几分来,凑到她脸侧吻了吻她头发,与她道:“只是你我的关系本就与寻常情况不同,你先前觉得你是头一回,必然伤心得昏天黑地,可我却也没你想的那样肮脏,也是头一回与人做出那些情、事。 我虽是个男子,却也知道自爱,第一次舍给了你,又见你是个优秀女孩,难免便生出了从一而终的想法来……” 姜荺娘再是单纯,只怕也是信他个鬼! 那时他那般冷漠,直接开出了条件,实则与给钱嫖、娼的嫖客并无二致。 这也是姜荺娘当初觉得难堪羞耻到极点的原因。 就他这种人还从一而终,洁身自爱? “您莫要说这些羞人的话了……”她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庄锦虞道:“你既然又觉得我们这样不名正言顺,不如就给我个机会叫我上门提亲去……” “不行的。”姜荺娘下意识反驳了他的话,她抬头见他脸色又冷下了,生怕他又生气,忙抱住他手臂,低声道:“我如今知道您的心意,也知道您是个从一而终的好人,您就再纵容我这么一回可好……” “若我不愿意呢,我偏要上门提亲去……你又待如何?”庄锦虞沉声道。 姜荺娘道:“我自然不能拿您如何,只是我家老太太对您实在没有个好印象,若您偏要去提亲,外祖母必然头一个反驳了您,而且我……我还没准备好……” “哦。”庄锦虞勾起唇角,声音冷得似冰棱般,“所以那时不仅你家老太太会拒绝了我,你也不会同意是么?” 姜荺娘听他说得这样直白,心顿时揪起。 她当真很想空出一段时日来好好想想,可是薛老太太逼她不嫁,秦砚要娶她,薛桂珠要害死她,而庄锦虞却也与他们一样,逼着她松口嫁给他,她连喘口气都是奢侈的,哪里有时间去想通这些复杂的关系。 是以那日在云华庵里,她竟隐隐有了遁世出家逃避的想法,却被师太给回绝了。 如今庄锦虞又把问题拿到了台面上来,她一面念着老太太的教训,不敢应下,一面心里却不舍他,竟两头都觉得为难。 “您别总说这些极端的话,至少有一点我可以向您保证,我绝不会嫁给其他男子……”姜荺娘涨红了脸,又压低了声音道:“您也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同于一般情况,我若是嫁人,必然就只嫁给您……” “此话当真?”庄锦虞凝着她,眸里有着晦暗不明的光。 姜荺娘轻轻点了点头,心想她本来也没有嫁人的念头,若有一日还是不得不与他了断了,左不过就是静下心,求师太收她做个弟子。 “我只是需要仔细想想,待我想明白了,想通了,那时您若不改心意,我必然会帮着您说服外祖母的。” 庄锦虞见她竟又能羞答答地往自己这边靠拢一步,也算是有个进步,心里又欣慰许多,也不枉费他晚上故意气着她。 若是她能昏昏沉沉睡去,只怕他今夜就气得睡不着觉了。 好在他在她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叫她也没能忍住,竟亲自过来捉奸。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