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我们姐妹,却还说不得,我不过是叫她为薛家考虑一下,她就气走了。” 这厢姜荺娘浑浑噩噩回了薄香居。 若说她这时候的心情,该是与常人的天崩地裂近乎一致。 她最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不仅连累了整个薛家,连累了薛家姐妹的名声,更是害的薛老太太病倒。 姜荺娘怕得很,怕薛老太太这一病倒就再也醒不来了。 到那时她还有何颜面面对薛家的人。 而她当下脑子里仿佛被人灌满了冰冷的水一般,思绪都麻木了,而脑子里又涌进了无数的混沌阴沉东西,令她似个行尸走肉般,只余下满怀的自责惭愧。 “姑娘,姑娘,你别这样,你要吓死奴婢吗?”芷夏见她这样苍白憔悴,生怕她会想不开。 姜荺娘抬眸扫了她一眼,道:“你记得帮我留意外祖母那边的情况……” 芷夏忙点头应下,又与她道:“姑娘,你别急,我今天还听说瑾王殿下为了照看他姐姐,也在三房那边划了个院子,要暂住一段时日,兴许回头咱们可以请求郡主去求他帮忙?” 姜荺娘怔怔道:“你是说庄锦虞也在薛家?” 芷夏见她直呼对方名字,也不好多说什么。 “姑娘莫要忧心,我这就去给姑娘泡些安神茶来。” 芷夏去了,姜荺娘却没什么心思喝安神茶,她缓缓起身往外走去,竟是去了三房的方向。 庄氏见她过来时,才喝完一贴安胎药,又见姜荺娘神情恍惚,有心安抚她几句,却听姜荺娘道:“舅母,瑾王殿下可在府里?” 庄氏微微颔首道:“我这一胎着实不太|安稳,他不放心,非要搬进来等到我生产,我安排他在东边的竹青院里,想来他那边也才收拾好……” 姜荺娘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没说几句便出去了。 绿衣道:“她莫不是去寻瑾王殿下了?” 庄氏皱了皱眉,道:“怎么会,她就是要去也该叫上我,她自己去能有什么用……” 她越想竟越不放心。 这厢姜荺娘却兀自去了竹青院,里头正有两个人将个碍事的大物件往外抬去。 姜荺娘见上房门敞着,便走进去,却瞧见庄锦虞背对着她,似打量着架子上的一只花瓶。 她心中暗恨他这样害她还嫌不够,竟还要亲自跑来薛家看这个热闹。 再者,姜荺娘一想到自己竟真对这样一个人曾心动过,那股羞恼与愤恨便没来由地涌上了头脑—— 庄锦虞听见动静才转过身来,便得了姜荺娘一个耳光。 短短不到十日,这是他挨的第二个耳光,还是同一个人下的手。 便是庄锦虞再喜欢姜荺娘,却也沉了脸。 然而他还未开口,就听姜荺娘一声冷笑。 “瑾王殿下果然是说到做到,这才几日,竟有人上门来揭穿了我,叫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是个不贞之人。” 她仰头望着他,又道:“我本就是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好辩白的,只是你为何要让这件事情牵连到薛家,牵连到我外祖母?” “我今日又打了堂堂瑾王殿下一个耳光,实在是罪该万死。” 她说着却拔下头上的簪子,道:“不如便当着你的面把我这条命给了你,也好叫你出了这口气,死后尸荒山野,野狗分食,那时也不至于再连累旁人,害了老太太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