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锦虞见她茫然的样子,便起身离开了座椅,径直走来。 姜荺娘见他望着自己,却缓缓解开了他的腰带及外衣。 那些原本挂在他腰带上的佩环香囊啷当一声落到了地上。 姜荺娘心微微悬起,她往后退去,却已经退到了墙边,无路可退。 庄锦虞走来她面前,堵住她所有的出路,衣衫却已解开了大半。 姜荺娘抖着声音道:“你……你做什么?” 庄锦虞道:“自然是给姜姑娘瞧一瞧,需要姜姑娘负责的证据。” 他扯开衣领,肩头却有几道浅浅的疤痕。 他侧过头来看她凝固的表情,勾起唇角道:“它虽痊愈,可当时却也是血淋淋的口子,险些都叫我以为姜姑娘是旁人派来的刺客……” 姜荺娘涨红了脸,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她终于有了印象。 可她为何会抓得那样狠,究其原有,还不是因为、因为…… “你……你难道不记得你自己做过了什么,我绝非是刻意这样对你的。”她弱声道。 庄锦虞道:“我自然是记得的。” “那时你险些令我把持不住,我才……” 姜荺娘脑子里嗡嗡地,抬手便捂住了他的嘴。 “你别说了别说了……” 她脸上莹白的皮肤仿佛染上了傍晚的云霞,眼角都透着羞红,脸上俱是无措,似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 “那你究竟要不要对我负责?” 庄锦虞还是没能忍住,拇指的指腹轻轻刮过她柔软的面颊,抚了抚她的脸。 而她却好似因为自身的惊慌,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没有太过留意。 姜荺娘红了眼眶,抬眸看着他,雾眸里蓄满了泪珠子,压迫着小扇般的眼睫。 “全都是我的错,往后我再不敢了,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行吗?” 她的语气软和下来,泪珠子也落到了脸上,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倒叫人觉得她是真的可怜。 庄锦虞抬手抚去她的泪珠,淡声道:“我与你有什么亲戚关系,姜姑娘这样是不是在高攀我?” 姜荺娘攥紧着衣摆,恨不得啐他一脸,却仍旧不敢表露半分,软声道:“我是想,往后我三舅母若是有了孩子,他便是我的弟弟妹妹,届时他们喊你一声舅舅,我……我不也是该随他们一样喊你一声舅舅么?” 庄锦虞微窒,似乎竟没想到这个问题。 姜荺娘以为他能想明白了,却没想到下一刻他便笑出了声来。 她略有些迷惑,他却忽然压近了她,低下头来,那薄唇几乎要触碰到她的唇角。 姜荺娘僵得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稍稍一动,便会亲到对方的脸。 “乖侄女儿,你这是想叫舅舅被人骂作禽兽吗?” 庄锦虞压低了声音,透出几分喑哑: “可惜的是,我却没有福气能有姜姑娘这样的侄女儿了。” 她想攀上个亲戚关系,来逼他与她撇清关系,然而他也不是傻瓜。 姜荺娘的小心思被他一眼看穿,顿时羞赧无比。 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人——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姜荺娘生怕他亲到自己,几乎是屏着气儿说话的。 庄锦虞轻笑一声,稍稍往后退去,并不打算逼她炸毛。 姜荺娘这才稳住自己气息,又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既然姜姑娘今日累了,我们明日再谈也是一样的。” 他理了理衣襟,离了她面前态度又似寻常一般,让姜荺娘都不知他究竟图什么。 姜荺娘不想再继续被他欺负,便只能承认自己“累”了。 待外面的下人进来的时候,却看见庄锦虞松散着衣衫,领口还露出了大片的锁骨,那下人迅速低下头去,再看姜荺娘时,却见对方泪光莹莹,额发沁湿,又是一副被欺负蹂、躏过的娇弱模样,又不敢多加窥探,只低声对姜荺娘道:“请随奴婢来。” 那丫鬟说完便出了屋去,姜荺娘唯恐庄锦虞改变了主意,忙跟着她去了。 丫鬟领着姜荺娘去了厢房,又为姜荺娘备了热水与干净的衣裳。 姜荺娘折腾了一整日,是以再不情愿,也只得洗沐一番,再换下身上的衣裳。 待她收拾干净自己,又松懈下一整日都紧绷着的神经,竟疲倦不堪。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