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不愿靠近,塞维尔一抖毛斗篷,就走了过去。 他很快就退到门外,手一抬,露出一支被冰屑包裹的白玫瑰来。不可思议的是,即便被放置在冰窖中,这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依然娇美可人。 “科穆宁玫瑰……”乔治突然脸色大变,“埃莉诺女士早就明白了凶手的身份。” “皇族徽记……”塞维尔口气冷下来,措辞还算委婉,“她认识凶手?” “不,凶手认识她。”骑士说着已经拾阶而上,“这是对埃莉诺女士的恐吓。” 塞维尔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这一切……这七条人命都是帝国刺客所为?” 乔治步子一顿,随即加快了动作,奔跑起来。 “乔治爵士?” “埃莉诺女士有危险。” ※ “埃莉诺女士呢?” 被乔治紧绷的神情所震,小屋外的卫兵结结巴巴:“她……她在浴室,我们当然没跟进去。” “请您等--” 塞维尔来不及阻止,骑士已经推开通往浴池的小门。他回头,脸色更加难看:“她不在这里。” “请您冷静,”塞维尔深呼吸,用力揉着眉心,“说实话,现在我很困惑……先是伊莎贝拉女士,又是埃莉诺女士,还有皮媞亚,现在所有水池边都驻守了卫兵,即便是帝国刺客也不可能旧计重演。” “前三位死者都是被冻死后扔进水池,冰窖中有四人,失踪五人;伊莎贝拉女士落进温泉时还能呼救,死去的却是埃斯梅;占星塔无人进出,皮媞亚大人从塔顶坠落,塔底没有玫瑰花……”乔治语速越来越快,忽地一顿,“先是水,再是从空中坠落大地……” 他推开呆立不知所措的卫兵,向夜色中发足狂奔。 塞维尔来不及多想,跟上去:“您明白了什么?” 骑士没回头:“您应该比我更快想到的,主父至高品质的三合体为生命、知性与爱,” 塞维尔立即接上去:“生命为水,知性为空气,爱为火。先是池水,再是高空坠落,凶手在按照诺恩经文作案?”他转而摇头否定:“可是此前的七位受害者本来都应当在水中……” 乔治似乎想放声大笑,却被冷风呛得声音破碎:“因为后两起事件与科穆宁玫瑰根本无关。”他终于停住脚步,盯住面前高耸的露天祭台,眼神比夜色更幽沉: “有两名凶手,后一人是模仿犯。” 高处的风呼啸而过。 “有两名凶手,后一人是模仿犯。” 埃莉诺从容自若地下了定论,向着祭台另一端的人影微笑。她一步步向对方主动靠近,忘了恐惧,忘了戒备:“你并不清楚前三起事件中白玫瑰的深意,也没有触碰过尸体,以为他们都是被按进水池中溺死的。” 她拢住被风吹乱的颊边红发,扬声道:“玫瑰白,鲜血红,不凋谢的无香玫瑰,其名科穆宁,与皇族同名,只长在艾斯纳的空中花园。最初的三起事件,都是我那亲爱的表兄给我的贺礼。也许他还安排了更多……但你对此全然不知情。” “你安排了第一起溺亡事故。为了让人确信这与此前的三起是同一人所为,也许埃斯梅说得没错,你的确没忘记玫瑰花,却让花瓣随水流走。但那是恐吓我的信印,如果不存在便没有杀人的意义,这是你犯的第一个错误。其他人落入水池时没有挣扎、没有呼救,因为他们早已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