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家这破堂哥,一年见不到几次,听自己讲这些高兴事儿还各种冷嘲热讽说运气守恒,要提防小人? 自己行事磊落,难道还会怕敲门? 那天晚上挂电话的时候,纪苒柚嗤之以鼻。 可接下来的几天…… 莹草编辑连续催更就算了,计量教授抽几本作业出去改恰好抽到自己也算了,为什么固定收益债券、金融随机过程……几乎所有硬课老师都能从上百份作业中准确无误拎出自己,是什么情况? “c”等级?百度无效?全部重新补?! 持续在寝室群里发了几十个抓狂的表情,某姑娘装睡的室友终于醒了。 黛比大保姆:柚子港真,作业这种事情我要是可以帮你,不早就帮了吗?主要是不能百度很恼火,那些个老师题也出得刁钻……还有一个周末,你别急,我给你出出主意…… 柚子大总攻:这么长一段废话,感天动地,主意在哪里/(tot)/ 黛比大保姆:从前有一个人,名字叫顾沉。 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秦黛清楚地听到对面书桌有水杯打翻的声音,一番“乒乒乓乓”兵荒马乱后,自己屏幕上弹出格外有骨气的两个字。 ……… 比起嘴硬和秦黛说“不熟”,纪苒柚想,还是自己强调了不联系,结果一而再再而三去骚扰他来得更打脸。 #啪啪啪,风太大,反正我听不见# 周四上午一过,一周的课程就结束了。 下午金融院也没什么其他安排,纪苒柚泡了杯奶茶,清了好几下嗓子才拨出那个早已背熟的号码。 响几下,接通。 纪苒柚咽了咽口水:“喂,请问是顾沉吗?” 对方没有说话。 先是一阵细小的议论,然后是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接着脚步交替,他大概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低沉的声线震得撩人:“嗯?” 纪苒柚再次咽了咽口水:“那天说了请你吃饭,你明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出来吃个饭可以吗?” 知道她看不见,顾沉还是点了头:“可以。” “那我们讨论一下关于课题的事情,”捂着发热的脸,纪苒柚问,“可以吗?” 顾沉仍旧点头:“可以。” 是按照剧本来的。 纪苒柚思量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我觉得我们最后定下来的课题和计量经济学,固收,随机过程这几门都有关系,你出来的时候可以把你作业带给我看一下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