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轻轻贴了下,还有些热度。 严从煜一直在看她,看着她试体温,看着她倒水,看着她走过来,戚相思把杯子往他右手一塞:“你看什么。” “你来做什么。” “老师让我来照顾你。”戚相思瘪了瘪嘴,刚刚不是还呵斥宫女,怎么她进来就不凶了,难不成照顾出瘾了? 严从煜把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握着杯子没有动,戚相思很快反应过来,催他快把水喝了:“饿不饿?” 严从煜还是没喝:“怎么不留在齐家。” “我又没受伤。”她早就好了,就是太饿太累,“倒是小王爷您,手臂的伤怎么不和太医说,这与开药关系很大,难怪你好的这么慢。” 严从煜没有回答她,好的慢早晚会好,太医院那群人又不是傻子,倒是她,温太医怎么会忽然让她一个刚进内教习的学生来照顾,再怎么为了方便也该从安乐堂里挑人过来。 片刻严从煜就想通了,这是母妃的主意。 “你回去。” 话说完戚相思从他手里拿过杯子,直接凑到了他的嘴边,严从煜抬眸看她,嘴唇微张,不知道为何,戚相思开始有了紧张感。 这样喂水也不是第一次,在越河时他为了救她染了疫病,她照顾了他好几天,也扶着他喂过水;山洞内那两日,她不止一次拿着帕子给他喂水。 可怎么这一回会觉得特别怪异。 距离有些近,他看人的眼神总带着紧迫,令人无处遁形,戚相思见半杯水喝完了,忙收回手,拿起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看起来脸色镇定的很,实际上她放在床沿的另一只手快把袖子捏破了。 屋子里的暖盆是不是烧的太热了,戚相思趁着放杯子的空隙从窗边经过,长长舒了一口气,她不紧张,她一点都不紧张。 这时刚刚出去的宫女回来了,端着水盆子进来,把东西往桌上一搁,看着戚相思笑的温和:“齐医女,我们也不懂,万一伤着殿下就不好了,还是要麻烦你替殿下擦一下身子,殿下不喜屋子里太多人,我先出去,要换水了叫我。” 戚相思看着这盆子冒着热气的水发怔,继而,她的脸开始发红。 良久,戚相思拿起搁在一旁的布巾浸湿在水里,转身看严从煜,没等她说什么,严从煜喊了声:“来人。” 外面候着的宫女忙推门进来:“王爷您有何吩咐。” 严从煜沉着脸眼底有怒意:“叫陆勤过来。” 就算是有贵妃娘娘的吩咐,看到誉王爷如此,宫女还是怕的,她朝着站在门口的另一个宫女看去,后者点了点头,这边这个忙答应:“是,奴婢这就是去请陆大人过来。” 戚相思松了一口气,伸手把水盆端出去,没多久陆勤就来了。 站在屏风外,直到陆勤说了声好了,戚相思出来时小王爷已经换好了内衬,她这才坐下给他换药。 解下原来裹着的纱布,戚相思看着红肿的伤口不说话,从陆勤手中接过碾磨成泥的药,铺在伤口上,再拿纱布一圈圈绕上,从肩膀上环绕过固定,最后才轻轻嘱咐:“这手臂不能再动了。” 喝了药,严从煜躺下休息,戚相思跟着陆勤走到屋外,陆勤得出宫去,他十分诚挚的拜托戚相思:“齐姑娘,王爷就拜托您照顾了。”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王爷的。”不论从哪一点出发,她都得照顾好他啊,比他拜托的更尽心。 陆勤眼神微闪,想了想还是觉得非说不可:“齐姑娘,王爷为了救您掉下悬崖的事,贵妃娘娘并不知道。” 戚相思捏着拳头,抿嘴:“那箭伤的事。” “王爷也没说。” ............ 这厢沈贵妃的寝殿内,之前在后殿的宫女凑在沈贵妃耳畔轻轻说着话,半响,沈贵妃脸上逐露了笑意:“可真?” 宫女月眉恭敬道:“千真万确,月龄把水端进去之后出来,过了一会儿王爷在屋内喊了,看样子是动了怒,月龄就去把陆大人请了过来,换衣服时齐姑娘就在屏风后头,好了后就给王爷换药了。” 沈贵妃脸上的笑意洋溢开来:“煜儿恼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