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在书房处理了一些之前堆压的邮件,等着感觉有点累的时候揉了揉脖子,发现时间过得可真快。 他看了眼门口,随后起身走了出去。卧室的门大开着,还没完全走进去就看到床上面熟睡的人。 ……都几点了,怎么还再睡。 他无意的皱了下眉,脚步不自觉的变快了。 走到床边时,他一条腿半跪在床上,随后俯身抬起手去摸她的额头。他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懒得像头猪。 平放在她头上的手立刻改变了姿势,曲指轻轻的往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程楚潇悠悠转醒。 她带着初醒时的混沌与迷茫,就那样毫无防备的看着他,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明明应该是纯净不谙世事的,可是却总透着一股暗淡的死气。 “怎么了阿琎?”她嗓音软糯,带着沙哑,像是某种小动物,娇软可爱。 他一时间失了神,过了会儿才轻咳了一声,“很晚了,别睡了。”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怎么着,出去的时候手竟然不小心磕到了门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咣当声。 睡得有点懵了,她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阿琎走远了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一看手机都五点了。 她在床上坐了会儿,揉了揉睡的乱七八糟的脑袋。随后换了身衣服走了出去。 刚走出卧室就看到江琎琛正端坐在客厅里喝茶,电视开着在看财经频道。 如果手上再那着份报纸,就真的很老干部了,程楚潇想。 她走了上去,站在他面前几步远的位置停下,轻声说道:“我想出去透透风。” 江琎琛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宽松的格子衬衫直筒的蓝色牛仔裤,穿的很休闲看上去很舒服。 “……嗯。”他鼻息轻哼了声,算是回应。他们似乎没到了出去要互相报备行踪的关系吧,他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他继续喝茶看电视,电视里的讲解员对今天股市的走势侃侃而谈,他听了想笑,真的是——讲的什么玩意。 讲解员把今天的股市情况都讲完了,他发现站在一旁的程楚潇还没走。 他又抬头去看她,还没等他说话呢就听见她抢他一步开口,“那个,我要去超市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没有。”江琎琛想了想说到。 “哦……” 他们两个在一起,要不然就是诡异的安静,要不然就是剑拔弩张,或者是尴尬,平静相处的时候几乎没有。 空气已经安静的可怕,只有电视上财经节目的讲解员在哇啦哇啦的说着,声音刺耳又烦人。 江琎琛想把电视关掉,可是又怕房间里太安静他们两个人尴尬,他甚至不受控制的去想,去年这个时候他去干嘛了。 他好像是去一个大学同学那里度假来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假期他竟然什么安排都没有,又或许他只是想和她有个安静又简单的相处。 可是现在看来,他做的这个决定好像有点不正确。 他摇头苦笑了下,竟意外的发现人还没走。 程楚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干笑道:“家里的米要吃完了,你能陪我一起去超市,搭……搭把手吗?” ……合着这才是主要目的吧,她之前的层层铺垫全为了这句话呢。 他想起中午做饭的时候还有大半袋子的米,轻轻点了点头,“行,我去换身衣服。” 他起身换衣服的时候,没看到程楚潇在他背后得逞满足的笑意。可是程楚潇也不会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早就被江琎琛知道。 如果你的愿望只是如此的简单,我不介意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帮你达成。 许多事,如果程楚潇能像年少时那样无谓大胆且直接,缠着他暖着他,他们之间也许不会蹉跎这么多年。 可是谁的心不是肉长的呢,都是一身血肉之躯疼得久了,受过的伤多了,就害怕了畏缩了。 我们的程大小姐终究是在江琎琛无情且残忍的报复中,变得懦弱胆小处处小心翼翼。 她不知道除了这样,还能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