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趁着陆萌的预产期还有些日子,杨女士霸道横行,连夜拉着自己工作繁忙的丈夫去了南方海岛度假。 李文瀚临走前抱着自家母亲已有些健硕的腰身,祝她旅途愉快。 杨女士看着自己儿子眼中充满了遗憾,她说,出门在外,带李文瀚这么个俊美黝黑的青年才俊,总是比带着年过半百的李先生要美观得多。 李文瀚眼睛滴溜溜一转,忍不住劝她放宽心,并告诉她:“与李先生在一起,您看着像是年轻貌美的小蜜,清新可人。与我在一起,您就像是财大气粗的女地主,无比庸俗。” 这样的话在杨女士听来可谓充满了生活智慧。 所以她不住地点头,沉声感叹到:“你该多与行州聊聊,我觉得他回国之后,对你的影响不小,现在你看着已经有了好人的模样。” 李文瀚没觉得这是表扬,可他还是得去找陆行州聊聊。 进了陆行州到处是收藏品的房子,看着他书桌上的一大叠文献书籍,李文瀚两眼立即开始发晕,坐下来,埋着头问:“所以你那两位姑姑坚称沈黎是你的儿子?” 陆行州坐在原地看资料,心情算不得明朗。 陆行州并不怕死,他起身看了一眼陆行州从李校长那里得来的《百花图》,低声赞叹几句,转过身来,又道:“不过说起来,沈黎是你儿子,也不是完全不无可能的事情。章悦以前不是说过,她的表妹曾在加工学习过一阵,据我所知,她只有一个表妹,那就是你家沈小姐。” 陆行州却是个从不相信巧合的人,他只信奉科学,甚至对待佛经,也会以辩证的思维去看待。 所以他道:“这世上的人,并不能仅仅因为长得像便被认定有血缘关系。这就像微观物质的波长形式不能简单以宏观的角度来进行量子叠加,人为设定的逻辑思维,只有虚设的意义。” 李文瀚“啧”的一声坐下,他向来无法陆行州这样的老腐朽讨论所谓的意义,于是他说:“我可不想与你谈论什么薛定谔的猫。我只是问你,你们总要成一家,为什么不干脆将沈黎当做你的亲生儿子,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这样做,以后他也好报答你。” 陆行州抬起头来,显然并不能理解李文瀚的思维:“这是原则问题。我与沈妤结婚,将沈黎养大,并不是为了他的报答。我尊重孩子的一切意愿,就像我尊重沈妤的过去,单方面的否认和掩盖,只是自欺欺人,也是轻视。” 李文瀚这下终于没了法子。 他以前曾经想,像陆行州这样的男人,三十二岁仍然单身,总归有些原因。 现在他想,这所有一切的原因或许已经找到,那就是因为他是陆行州,他是看得太过于通透,也活得太过于固执的陆行州。 “那你想要怎样?你说,沈小姐回去的时候,心情似乎不怎么美丽?” 陆行州稍稍点头,再一次露出不悦的神情:“虽然她没有说,但我能感觉得到,她并不喜欢我的两位姑姑。我能理解,我那位大姑平日里做事雷厉风行惯了,也算是关心则乱。而至于我那位小姑姑,做事浮夸,人生阅历又少,实在难以让人觉得亲近。” 李文瀚听完陆行州的话不禁大惊失色,他觉得陆行州这一定是中了情爱的毒。 毕竟,他自小对两位姑姑敬爱有加,此时神情严肃,不仅为沈小姐质疑了他常年荣获劳动模范的陆署长,还凶残地批评了他胸脯其大、年过五十仍然坚持不下垂的艺术家二姑姑陆宁。 于是他坐下来,声音也开始变得有些颤抖:“老陆,你对待这位沈小姐,可真是好的有些过了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