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多想,跨步向前,透过那木屋的缝隙,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瞧见了里面水流下光裸的姑娘。 陆行州仓皇后退,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慌张表情。 农村里的人家讲究一向不多,屋外大多搭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木棚子,到了夏天,便引一些自家井里的水进来,可以冲澡,既凉爽也节省方便。 书记家后头也有这么一个小棚,陆行州不如李文瀚心宽,没有进去过。 此时,陆行州原路折回,李文瀚依然还在床上熟睡着。 陆行州低头去看床上那具摊开的身体,目光从他平坦的胸口到双腿中间一亩三分地。 他想起另一具截然不同的鲜活的身体,那姑娘其实还没有过分成熟,十五六的年纪,胸部还微微含着,只是她的脖子细长,抬头迎向花洒里落下的水,透明的液体流顺着她的皮肤往下淌,融着灯光下的一点亮色,直白而单纯的暧昧着。 这是陆行州第一次意识到,女人的身体也是美的,那种柔软夹杂着透亮的白,像空气,一点点渗透进你的身体里。 李文瀚其实几年前就曾与陆行州谈论过女人的话题,在他自己第一次遗精之后。 那时两人的老友赵源也在。 赵源脱下身上的校服,看向李文瀚,眼中有些不忍。 他觉得李文瀚裆下漏风,脸上冒痘,心性不如陆行州坚定,总有一天会憋出精神病。 赵源长相其实不输陆行州,但他不好文艺。 他爸早年浪荡,陆陆续续给他找过五个妈,没想人到中年一举成为情种,为了兄弟的女人输去大半家产。 赵源有样学样,从懂事起便睡不同的女人,逢人便笑说及时行乐,只可惜命中犯劫,大学毕业因为一个大自己六岁的女人进了监狱。 李文瀚看不见多年后赵源的模样,他此刻听见两句揶揄,脸上显然很是愤愤不平,两眼一瞪,拍案而起:“胡说,我这是洁身自好。” 赵源点头表示同意,看着他问:“理解理解,李叔叔搞文学,你作为他的儿子当然也得追求精神层面的东西,我斗胆猜测,你喜欢胸脯大的,这样摸上去最舒服,对不对。” 李文瀚脸上一红,是被羞的,咂嘴表示:“去你妈的,陆萌的胸就那么丁点儿大,还不让我摸。” 陆行州从手中的习题里抬起头来,他看着他们,皱眉问,你们为什么想要去摸女人的胸脯。 李文瀚没有回答,他觉得陆行州从小便是个有毛病的。 他站起来轻咳一声,转身拿出他爸手下特地从国外带回来的碟片,脸上神情严肃,毫无淫邪之气,只有眼神闪烁,迸发着男人稚嫩与纯情的兽性。 陆行州脸色平静,看完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应,只是那反应有便是有了,不需要找个地方发泄出去。 李文瀚却是急不可耐,起身想要往洗手间走,陆行州见状连忙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神情疑惑地问:“为什么外国女人的胸脯那么像二次函数,常数项还总是在变。”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