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说:“你肩带,滑出来了。” “……” 时歌和安然打招呼后直奔商场,一口气买了几十套内衣,她仔细挑了套肩带最牢固的换上,烧红的脸颊才勉强降了点温度。 她把内衣扔进换衣间的垃圾篓,正要开门,想了想又取下项链。 项链是白南送原女配的第一件礼物,深蓝色的宝石项链,价格昂贵,却是岀差的白南在特助提醒下,登机时在距离最近的店随意所买。 没有心意的礼物,只配同等对待。时歌没有丝毫心理负担,找了间珠宝店卖掉蓝宝石项链。五分钟后,她那白皙天鹅颈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梵克雅宝的四叶草牛眼石项链。 买完项链,她见时间还早又在商场四处逛了逛,直到双手提满纸袋才偃旗息鼓,在售货员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离开商场。 出商场差不多十点,雨势渐小,淅淅沥沥飘着,也许是周末的缘故,路上行人不算少,三三两两撑着伞,偶尔爆发出一阵杠铃般的笑声,闹着笑着抱成一团。 时歌看得入神,连急促的喇叭声都没听见,被溅起的雨水浇了一身。司机摇下车窗,破口大骂:“你是聋子还是傻子?听见喇叭声不会避开啊……” 司机还在喋喋不休骂,时歌却听不到了。 真好。 她很久没有这种鲜活的感觉了。 闹哄哄的街道。 溅了满身的雨水。 骂人的司机。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可爱。 健康。 活着。 真是太好了! 她笑容灿烂,热情挥手:“谢谢!” 司机:“……”他惊恐看了时歌几秒,旋即低声嘟囔了句“神经病”,脚下用力一踩油门,很快窜出老远。 回到酒店,时歌开门就看到一个俊美无比的男人。男人脱了外套,白衬衫松了两颗扣子,正聚精会神看着新的企划书。 时歌毫不意外,白南查她行踪易如反掌,何况她特意选了裴氏旗下的酒店。裴氏二公子裴恒之,是白南的好友。 她随手把纸袋堆在鞋柜上,平底鞋一甩,光着脚走进客厅:“非法入侵他人房间,我可以报警抓你。” 白南抬头,目光落在她在地毯留下的那串泥脚印,他眉头皱了皱:“时歌,你这次回国变了不少。” 时歌面色如常,倒了杯热水小口小口喝着,外面雨不大,但她淋了一路还是有点冷:“人不可能一成不变,否则——”她微微仰头喝光热水,勾起嘴角,“腻味。” 白南沉默,漆黑的黑眸直直看向她:“你知道我脾气,没有合理的理由,分手只能由我决定。” “理由啊。”时歌哈着热气,“我喜欢别——” 咚。 胖嘟嘟的水杯在地毯上滚了几圈,白南双手撑在沙发两侧,居高临下俯视着被推倒的时歌,深邃不见底的眸底酝酿着风暴:“接下来的话,我不想听。” “是吗?”时歌眼睛微眯,猛地直起身,和白南四目相对,“可我想说。”她表情冷下来,“白南,我喜欢别人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让我腻味,让我恶心!现在和你待同一个房间,我都想吐……呕!” 下一刻,粘稠的东西沾满白南的白衬衫,颜色丰富多彩,内容丰富多彩。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