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除非在自己身旁有人,否则无法知晓。除了看看萧家,看看太子的反应如何,也借此看看究竟自己身旁有哪些牛鬼蛇神。 若是太子亦或是萧罗想趁此乱政,那便一手捏住,将他们按打回去。 这天下虽可有朝臣功高,可仍是自己的。 至于太子,毕竟是独子,日后的江山总是要交付到他的手中,可却不能让萧罗让皇后有了实权,太子反而成了傀儡。 原本是个好好的计划,可谁知昭南王府竟然在此刻蹦了出来。 没了江衡这个靠山便坐不住了? 一名女子竟然坐拥如此财富,殷楚难道不知?不,他定然是知道的。有了这些银两,他想要做什么,自然也是不言自明。 靖文帝低声问道:“昭南王最近如何?” 曹昌老实回道:“回皇上,仍是以前那样子。” 靖文帝点了下头,只要昭南王还是这般样子,他就不怕殷楚那头有什么乱子。这华京城,难道自己没了,殷畴没了,就能轮得到个傻子王爷做王位? 至于雍阳关,能将殷楚拖在那里一日便是一日。如今昭南王便在华京,江茗也在华京,殷楚就算不管自己父亲,难道会不管自己的钱袋子? 如今,便是应当防堵,将这有恃无恐的江茗抓起,给殷楚一个下马威,让他掂量清楚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靖文帝沉吟片刻,沉声说道:“朕已调临安府的筹粮运送至雍阳关,昭南王世子妃此举实乃诋毁朝廷,祸乱民心。江府同党,着侍卫亲兵速去抓捕,当面宣读罪状,打入大理寺待审。” 话音一落,靖文帝突然觉得头晕眼花,似是什么都看不清了,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有了虚影,心口一阵绞痛。 他一手撑住案台,转头看向那碗汤羹——皇后!萧罗! “曹昌!”靖文帝低吼一声。 “奴才在。”曹昌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立在一旁,关心的看向靖文帝:“皇上,这是怎么了?” “皇后——大逆!”靖文帝挣扎着说出这几个字,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颓然的倒在地上。 “皇上,皇上。”曹昌走了过去,小声唤了几句,便再也不说话。 他也并未叫人,只是在此处等了许久,见靖文帝再也没了声响,这才开口,惊慌失措地喊道:“来人啊!快传太医!” 小内侍们急匆匆的冲进豫章殿,曹昌一面叫人将靖文帝妥善抬到一旁软榻,一面吩咐道:“皇上方才有话,速速叫三衙的人去办了。” “什么话?”那小内侍问道。 曹昌沉默了一瞬,说道:“昭南王世子妃诋毁朝廷,祸乱民心,着皇城司速速带入宫中,等候发落。” “是。”那内侍急忙领命去了。 太医们急急忙忙的赶来,曹昌这便又去,将方才的情况说了一通。他一抬头,皇后不知何时来了,正站在豫章殿内,那案台上的汤羹仍在,并未有人管。只是方才靖文帝喝的那盏茶,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娘娘。”曹昌小声唤道。 皇后扫了他一眼,轻声问道:“皇上如何了?” 曹昌眼眸微动,突然朗声说道:“娘娘,您切莫动案上的东西,免得奴才说不清。” 房间里的众人目光朝着这处看来,曹昌又说:“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娘娘一片心意为皇上煮了汤羹,可还请太医来瞧瞧,是不是药性相冲,也好及时对症下药。” 皇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好。” 她退后一步,看着两位太医走来,端走那案上的汤碗,还在一旁说道:“是杜仲汤,若是太医有何不好确定的,也可去慈元宫看看。” 待太医走了,皇后走到曹昌身旁,冷声说道:“公公为何这般害怕呢?本宫心里有数,定然不会要你性命。日后太子继位,仍是要靠公公出力。” 曹昌方才大声引人注意,说出那般话语,正是要防着皇后杀人灭口。他只低着头,轻声说了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