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话。” “哦——”江茗大概弄明白了,丰弗的高傲一部分是来自于家世,毕竟丰家也是大胤名门世家,祖父又是高位,若不是中间来了个萧罗截胡,怕是他父亲就要接下这宰相一位了。至于另外一部分,则是身体原因,花生过敏,乳糖不耐。那贵女也是倒霉,拿什么不好,偏生拿了个集两者之大成的花生奶酥。 丰弗又说道:“听闻世子妃身子抱恙,可好些了?” 若不是知道她是什么情况,江茗单听她的语调,都会以为她是来咒自己的。她回道:“好多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丰弗点了下头,又说道:“此次前来昭南王府,便是将这两日收到的手稿给世子妃过目。批注我都已经写好,放在最上。” 江茗接过那一小叠手稿,粗略翻了一下。每一份都整理的干干净净,在上面誊了纸。好的,可看的,丰弗会把里面可圈可点的地方俱都写出来,哪里觉得差强人意也指了出来。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丰弗就直接在上面写了“不过”二字。 “可以啊,参翁君。”江茗赞叹道:“我真是捡了大便宜了。” 丰弗眉头微微蹙起,随即低下了头。因这人的表现和眼睛里看到的差别太大,江茗权当她在害羞了。 “其二就是,离落苍院主下一册的付印还有七日,可尚未收到书册。”丰弗又说。 提起这个,江茗也觉得有些不妥,这几日陈青歌确实没有送书册来,自己明日还是要去一趟水码头,看看他进程到底如何了。倘若卡在那里,也要提前知会一声。 两人正说着,下人又来传话,说怀寅公主来了。江茗看了眼丰弗,笑道:“今天我这里还真是热闹。” 怀寅公主和丰弗衣着、样貌完全是南辕北辙,一个喜欢鲜艳色彩,脸圆圆的,爱说爱笑,另一个则是清幽寡淡,轻云流风,说话冷冰冰的。平日里便很少有来往,如今却都到了江茗这院子里。 怀寅一进来就说着:“茶茶,你们这昭南王府怎么这么破落?外面看上去就和荒郊野外似的,野草都长了一地。就你这院子里还像模像样的。” 江茗笑道:“野花野草,也有自己的滋味。再说了,哪里能比得上宫里。你是住惯了好地方。” “哪里?”怀寅立刻反驳道:“之前我去镇国大将军府,里面也拾掇的很好啊。是不是又琰哥哥把银子都花光了?你告诉我,我去骂他!” 丰弗在旁冷声说道:“昭南王府主子少,只住这两进院子,俭以养德没什么不对的。” 怀寅还在纳闷,这参翁君什么时候和江茗这般好了?她努了下嘴:“好好好,参翁君说什么都对,开口就是《诫子书》。” “公主殿下过奖。”丰弗冷淡回道。 怀寅知道丰弗往常便是这个模样,也不和她多做纠缠,这才转头问江茗:“我听又琰哥哥说你受了些伤,现在感觉如何?这桃子是发物,身上有伤口怎么能吃?”她看向怜莺:“你们主子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 江茗拉过怀寅的手:“知道知道。” “知道你还吃?” 江茗一摊手:“就是想吃啊,怎么办?”她指着一旁的树上:“这些桃子,可是孙叔自己种的,今天刚摘下来的,可甜了。” 飞浮这时又搬了椅子过来,怀寅一屁股坐下:“馋死你算了。” 江茗抿嘴笑了。 丰弗这头又开口说道:“宸殇会许久未曾聚宴了,太子大婚将即,到时候更是抽不出空。我想着便在十五日后,仍是在如意居。既然公主殿下也在,我便不用遣人去送帖子了。” 怀寅一听,连忙问道:“陆吏郎可去?” 怀寅这心思也真的是不瞒人,恐怕全华京城除了陆湛之一个人不知道以外,其他的人全都知道了。 丰弗看向怀寅,回道:“帖子尚未递,但每次都会邀请陆吏郎。” 怀寅:“可十五日之后不是他的休沐之日。” 丰弗:“这我便不知了。每次聚宴总有人来不了的。” 怀寅脸上挂不住神色,这便有些恹恹的,江茗便开口说道:“参翁君可是第一个来告诉我们的?” 丰弗回道:“晋江书社搅动华京文墨,自然要先来问书社的掌柜可会前往。” 江茗说道:“那就容易了,我恰巧就是陆吏郎休沐那日才有时间。” 怀寅连忙跟着点头:“对对对,我也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