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昨天晚上走回来,着了凉,舌头不好使了。” 飞浮歪了下头,看着江茗转身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可她毕竟就是个学功夫出身的,大大咧咧惯了,即便在江茗身边待了这些年,也比不得怜莺这类从小便在府里伺候女眷的解语通意。 怜莺在旁看了半天,待到江茗回了房拿东西,这才小声问道:“飞浮,你们昨个儿出去可是遇见了什么人?” 飞浮点点头:“遇见的可多了,怎么了?” 怜莺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一直都同小姐在一起,当时可有特别出风头特别引人注意的那种吗》?” 飞浮想了想:“有的。” 怜莺又问:“可是男子?” 飞浮:“你怎么知道?” 怜莺非常认真的看向飞浮:“咱们小姐,可能是有意中人了。你来小声些告诉我,那出风头的人叫什么,是哪个府的,我参谋参谋。小姐原本就刚回华京不久,知道的事儿并不比我们多。更何况有些世家子弟,惯会骗人的。到时候小姐不知,被骗了去,可怎么行?” 飞浮原本压根没朝着江茗有意中人这茬儿上想,实在是因为她也曾经好多次见过江茗患得患失的表情。一般都是:如果我这么做了,我可能会赚三万两银子,可同时会亏五千两。啊!飞浮怎么办!我不想亏银子!” 还有就是每年交商税的时候,小姐手指轻轻拂过那堆银子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的不舍,简直是心都碎了的模样。 相比之下,小姐今日的表现,应该就是昨晚不小心感冒了吧? 不过既然怜莺都这么问了,还说的如此振振有词,飞浮就认真的回道:“就是昨日进京的那个北胡皇子莫赫离啊。” 她心里觉得,其实昨晚的昭南王世子也算出风头,而且还真的是大出风头。只可惜当时只有自己和小姐两个人看见了。两者相较之下,世子便输了一筹。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怜莺吓了一跳。 “就莫赫离啊。”飞浮老实说道。 怜莺低着头,大拇指搁在嘴边,紧张的只咬指甲:“不可能的,不能的。”怜莺一边安抚自己,强使自己镇定下来。她又问飞浮:“还有其他人吗?昨日那莫赫离进城,我听说周围不是还有好多世家公子?陆吏郎啊什么的,说不定是咱们想错了呢。” 飞浮对怜莺这个说法非常认同,她点了点头:“对呀,确实还有个人特别出风头。” 怜莺心里舒了口气,若是陆吏郎那便好了。 飞浮:“昭南王世子殷楚。” 怜莺:“……”和上一个不是半斤八两吗!还用特地把他挑出来说吗?! 江茗这时候拿着东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飞浮和怜莺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在一起,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呢,边走过来问了句:“干嘛呢?一早上两个人就闹矛盾了?” 怜莺犹犹豫豫,最后在江茗出院门的时候,终于没忍住说了一句:“小姐,千万别自暴自弃,咱们好歹也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嫡女千金,总会找个好人家的。” 江茗一脸困惑,眉头蹙起,伸手摸了摸怜莺的额头:“你生病了吗?那就她们今天好好伺候伺候你,你也别总是干活了,歇两天也不要紧的。” 说完,江茗哼着小调儿,带着飞浮,两人一溜烟儿的没了影子。 而在这院子的另一头,有人趴在侧门已经许久了。卫氏原本让春湫拿了东西来给江茗,春湫正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怜莺的那番话。身为丫鬟,自然是希望主子嫁的越好越好。事关江茗会不会来坏江宛的亲事,春湫立刻就竖起耳朵来听了。 可谁知道他,她从头听到尾,反而觉得这江茗是不是眼瞎了?一个莫赫离,北胡蛮夷;一个殷楚,无赖世子。 春湫等着江茗同飞浮走远了,这才进了江茗的院子,把东西扔给怜莺,自己连话都不说,便回去同江宛报告。 可谁知道,春湫一进屋子,江宛同王嬷嬷似是正在说着什么。见春湫回来了,王嬷嬷即刻闭上了嘴,只低着头,安安静静的看碗里的茶。 江宛抬头看向春湫,冲她招了招手,神色温婉:“春湫回来了,辛苦你跑这一趟。” 春湫也是个有心眼儿的,否则当日也不会稳得住神,什么事儿都不曾往江宛身上推。她明明知道这屋子里的气氛不对,两人好像有事儿瞒着自己,却还是说道:“小姐,方才春湫在茗小姐的院子外面,您猜我听到了什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