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回道:“就是不管怎么作,自己都不会死,别人会死去活来的体质。” 飞浮半懂半不懂:“这江宛还练了什么绝世神功不成?” 江茗没再答,原书里并没有出现这么一段。莫赫离的出场要更晚些,那时候江宛已经要嫁给殷畴了。莫赫离在酒宴上夸了两句江宛的美貌,看那话语是对江宛有点意思,为此殷畴还大发了一同肝火。 想到这里,江茗只觉得有股无边无际的悔意,自己看什么不好,非要看一个白莲花玛丽苏当女主的。要不是当时看了,怕是也不会穿到这里面。 但还有一点她因此也笃定了,因为自己的出现,这本书里的故事都有所更改,人物的出场次序也做了调整。也就是说,对于自己不喜欢的地方,还是有操作空间的。不会因为江宛的女主体质,而让自己的努力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目前为止,江茗心里想的仍是自己赚银子的事儿,除非江宛没事把脸伸过来,否则她是不会主动去招惹江宛的。一来怕这“神奇”的女主体质影响自己的计划,二来是真的并未将江宛放在眼里。 江茗觉得如今莫赫离这么一出场,必然要撩拨江宛两下,殷畴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呢,她自然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观看眼前这一幕。 江宛看见前方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异族青年,在华京大道上策马而行,果然被吓住了,整个人立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莫赫离同自己越来越近。 江劭也在后面见了,二话不说就翻身上了一匹马,勒着缰绳便要冲过来。 莫赫离与江宛不足几步,那双碧青色的眼眸微微一转。他看见眼前这名女子衣着华贵,虽不知是哪家女子,但心里立刻有了主意——既然是来闹的,那便闹个酣畅淋漓罢。 莫赫离从马肚一旁抽出长长的软鞭,在空中甩了一圈,冲着江宛就挥了过去。那软鞭像是有生命一般,卷上江宛的纤纤细腰,莫赫离再一拽,江宛便被他拉到了马背上。 莫赫离低头看了江宛一眼,笑道:“这便是华京女子吗?这般柔弱,好像一掐就坏似的,生不出英武孩童!” 江宛脸涨的通红,奈何却被莫赫离扔在马背上,腰腹被马硌的生痛。她本是府中长大,身子娇贵,哪儿受过这种折腾,几乎要背过气儿去。春湫则在下面吓得惊慌失措,大声喊道:“快,快来人救救我们小姐啊!” 边上俱是些平民,哪儿有人敢站出来。 莫赫离便愈发嚣张,勒马停下,在原地打了个转,十分轻蔑的说道:“以前只是听人说,如今见了方才知道,胤人果然个个胆小如鼠。你们的女人被我抢了,竟连个人都不敢吭声。这要是在我们北胡,怕是早已经生死相搏了。” 江茗无语的摇了摇头。她当然知道这莫赫离说的都是实情。十多年前,北胡就尖刀一般的扎入了华京城下,权臣贵族外逃,虽口头上说是兄弟之国,但大胤的皇帝可是签了纳贡条约,年年要给人十万两雪花银的。她一想起自己缴纳的商税,有一部分竟然要送出去,心里别提多心疼了。 华京的哪个百姓当日未曾受过北胡战乱影响?家中可有人因此离世?因着朝廷每年这十万两雪花银,可曾被加重了赋税? 如今莫赫离在华京大道上纵马,至少是个女子吧,还是保家卫国的镇国大将军的女儿,怎得一个个竟然突然装聋作哑起来,好似全无看到似的? 就是这样各扫门前雪的胤人,被人欺负到了脸上,还能自我宽慰一番呢。 见围观的人俱都是这般表现,莫赫离愈发得意,扬起鞭子就要飞出去,此刻耳边却穿来了马蹄声。 那是一匹马的脚步声,从巷子里兜了个圈,慢悠悠的跑了过来。那马也不是什么好马,就是街边随便拉了一匹,成色也不怎么样。上面坐着个年轻男子,一身素色袍子,袍角和肩膀不知在哪儿沾了些污泥,蹭的脏兮兮的。和莫赫离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马离的近了,江茗这才看清,这上面骑着马的,不正是殷楚吗?也是,在华京街上肆意骑马的,除了这故意下人面子的莫赫离,不就是只有这泼皮疯世子了吗?可这人生了一副好面孔,怎得今日非要将自己弄成这样? 殷楚慢悠悠的骑着马趟过来,抬眸扫了莫赫离一眼,嘴角勾起:“你这匹马不错。” 莫赫离并不知道来者何人,原本以为又是靖文帝派来的臣子,谁知道离的近了,这人一来没穿官服,二来无论从马匹还是衣裳都一塌糊涂,除了那张脸以外,半点臣子的模样都没有。他一时愣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殷楚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