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老师父。” “行了,师尊,归墟才多大。” 李司意在旁好笑道,“抬脚就能到。再说,小师弟都是要娶媳妇的人了,还跟你居一个峰,像什么话。” “你闭嘴。” 天鹤瞪他。 崔望看着师尊与师兄斗嘴,嘴角翘了翘。 李司意瞧见: “师弟,你方才是不是笑了,是不是、是不是?!师尊,快看——小师弟都能笑了。” “行了,大惊小怪什么。” 天鹤道君瞪他,“你小师弟是人,会笑有什么稀奇。” “……明明是块冻石头。” 李司意在一旁嘟囔。 “师尊,我想将菀菀的父母接来住一阵。” 崔望突然道。 “那对凡人?” 天鹤总算明白小徒弟急着另劈一峰的用意了。 峰主对峰内事务拥有完全支配权,平常时候,凡人是不得入门的,但若在自己峰内,门派规矩,便管不着了。 “为何?” 不过,天鹤不大明白。 凡人住在满是修士的地盘,未必好。 “发生了些事。” 崔望并未多说,只是一颔首,转身欲去执事堂时,袖间轻拂,放出一只赤炎鸠,声音淡淡,“不小心多猎了只。” 天鹤看着扑棱棱飞到面前的漂亮大鸟,一下子真的老泪纵横了: “徒儿啊,你还是念着为师的啊……” 感动了会再看,哪里还见小徒弟人影。 只有招人烦的李司意在旁边一下一下地戳鸟玩,天鹤没好气地打掉他手,宝贝地带着大鸟走了: “滚蛋!” 李司意:“……” 他一定是捡来的徒弟。 另一边,崔望则去了执事堂,取了“开峰令”,一脚踏到半空。 白袍剑修凌空而立,魂识扩开,一瞬百里—— 这霸道行径,几乎在瞬间便惊动了藏于归墟各处的大修士,他们纷纷将魂识探出,待见到立在半空的崔望,不由一惊: “离微?” “是弟子。” “在此何为?” “弟子欲另立一峰。” “如此,可。” 这十来道深不可测的魂识又顿时如潮水一般退却。 可这些魂识退归退,却还在远处观察着归墟门这位新秀,看他打算将新峰立在何处。 “轰——轰——轰——” 一阵地动山摇里。 崔望选好了。 暗处的大修士们也傻眼了。 这位归墟新秀,选的既不是元气浓度高的风水宝地,也不是远离喧嚣的清静之地,反而选在了玉清门与归墟门的临界处,最最靠近玉清门的一座矮峰,再往外去一点,便要出门派大阵了。 这实在是平平无奇的一块地,否则,也不至于荒废万万年,都没人选。 不过,很显然这位新秀很是中意,花不到一天时间,便领着执事堂,将里里外外打点好了。 峰顶在一个白天,便盖了一座古色古香的院落,亭台楼阁、翘脚飞檐,一色的青砖琉璃瓦,看上去雅致又大气。 院旁挖了个巨大的湖泊,建了湖心亭,游廊九曲十八弯,还建了水榭、石舫,湖中各色睡莲挤挤挨挨,湖泊沿岸,遍植千叶海棠,此时节也不知用了何种方法,竟叫这将近三里的千叶海棠怒放。 归墟派的大修士们,不论男女,日子大都过得粗糙,好些的,不过是认认真真在峰顶建个木头屋子,种一棵歪脖子树意思意思,如天鹤道君那般;差些的,连房子都不乐意修,直接削个洞完事—— 哪里见识过这样的讲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