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想报仇,却不单单是为了揪出凶手来,恐怕连旧账都想翻出来好好算算。 还好锦一没听出来他在回避,只注意到了一个词语——聪明。竟然能让他说出这两个字来,看来一定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吧。 可是,具体体现在哪里?她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什么名堂来,反而不知不觉跟着萧丞来到了掌印值房。 她初次来这地儿,只觉新奇,朝四下随便张望了一会儿,满足了下自己的好奇心。不过屋子里干净整洁,除了必要的书案和椅子,几乎没有其他多余的摆设。 虽然这掌印值房没什么可看的,但里面就连角落都有暖气,身上的冷气全被冲刷掉了,着实暖和舒服,弄得锦一很想赖在这儿,不愿再走出去挨冻了。 不过也只能是光想想罢了,毕竟她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的,想不出能有什么理由留下来。 于是锦一又绕到了前面去,见萧丞已经坐在书案前,看内阁送过来的票拟。大概是事态紧迫,急着处理。 她便不想再去打扰他,打算就这样默默走掉好了,却不料刚想收回视线就和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她移开也不是,无视也不是。 这种注视无形中带给人压力,就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事似的,最后锦一不自觉地一步一步挪到了他的身边,解释道:“要是你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萧丞放下了手中的笔,望着她,眉眼俊逸,重新提起了在雪地里没有说完的话,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他能看出她的不安,可他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对一个人好,于是把所有好的都给她,以为这样就能消除她的顾虑,却好像没什么效果,她还是有些患得患失。 锦一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先是一愣,而后摇了摇头,本来想说“没什么”的,可见他一脸执着,似乎是一定要问出什么来,只好把自己之前的纠结都说了出来。 “我只是觉得你老是对我忽冷忽热,还总爱给个巴掌再赏颗枣,和别人没什么区别……” 她越说越为自己这点女儿家情怀感到不好意思,最后说不下去了,立马笑眯眯转移了话题,道:“不过我现在什么都不担心了,真的!” 萧丞还是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她。 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希望于对方而言,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这种感觉,他比锦一还要熟悉。可她还笑得傻乎乎的,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担心了。 托她的福,他又第一次尝到了自责的滋味。 锦一不知道他为什么又不说话了,只能打着哈哈道:“好了好了,我真的该走了……”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力往前带了带,最后跌坐在了他的腿上,被他圈得牢牢的。 “……”锦一又被他的不按常理吓了一大跳,差点叫了出来。敢情他刚才沉默又是在想该怎么占她便宜? 她把身子往后仰,想要尽量远离他,可是后面就是书案,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没辙了,只好挣扎着,说道:“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快放……” 话又只说了一半就被打断,只不过这一次是因为被堵住了嘴唇。 锦一瞪大了眼睛,鼻间满是他清冽的气息,一点一点侵蚀着人的理智。 虽然脑袋里已经一片空白了,但她还是能感受到他唇齿间的温柔,没有侵略性,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用心。 锦一不明白他这又是什么意思,被放开了也没缓过来,直到萧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