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特地来看我笑话的?” 乔东阳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了几秒,冷冷一笑,“如果你只有这些废话,那我就不奉陪了。” 他作势起身,乔瑞安脸色猛地一变,“乔东阳!” 乔东阳哼笑一声,慢吞吞坐稳,“说吧,想说什么?” 乔瑞安看一眼身边的狱警,唾沫咽了一下,目光有些闪烁,声音也弱了不少,“我如果说全是三叔在陷害我……不,陷害我们,你信不信?” 乔东阳面不改色,淡淡看着他,“大伯刚刚过世,你不问一句,却一心只想着栽赃三叔,为自己脱罪!?” “我没有!”乔瑞安吼完,看狱警沉着脸,轻咳一下,又做孙子状,委屈地皱着脸,说:“这次我绝对不是栽赃三叔,而是三叔这个人,真的有很大的问题。” 这些话没头没脑。 乔东阳听了,就像听了个笑话似的,眉梢一扬,“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证据吗?” 果然,乔瑞安一下就蔫了。 沉吟半晌,他喃喃道:“证据我是没有的,这是我的感觉……” “感觉?”乔东阳不屑地看着他,双手扣在一起,慢条斯理地说:“法律是讲求证据的。你是以为我会相信你的感觉呢,还是以为司法机关会相信你的感觉?” 乔瑞安沉默,看他一眼。 表情变化极是细微,但乔东阳看得清楚——他愤怒、又无助。 “我原本是不会把我爸扯进来的,是三叔,都是他撺掇我的……” 乔东阳冷哼,一脸冷漠的看着他。 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 “你信我!?就信我这一次。”在乔东阳来这儿之前,乔瑞安其实已经对无数人说过他的猜测了。遗憾的是,没有人信他,甚至只把他当成跳梁小丑,在垂死挣扎。 他说的那些话,不仅不能构成证据,甚至可以说是胡乱猜测,欲加之罪…… 于是,在乔瑞安眼里,乔东阳反倒成了他最后的那一根稻草。 “东子,一审时,我爸没有出庭,我被判死刑,他也不来看我。他没来,瑞贤也没来,反到是三叔来了。他给我送东西,嘘寒问暖……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暗示我,我爸爸试图与我划清界限,说我爸已经获得了奶奶的信任,将乔氏大权牢牢握在手中,这个时候,他是不会让一个有污名的儿子连累到他的。而且,我爸还有瑞贤这个儿子,有我没我,是不重要的……” 乔东阳神色微凛。 乔瑞安:“在那之前,我一直盼着我爸来捞我。来看我。我左等右等不见他,鬼迷心窍就信了三叔的话,他们不捞我,想让我去死,我也不能便宜了他们,要死一起死,鱼死网破好了……” “我就像中了邪一样,我就把我爸给捅出来了。” 乔瑞安说到这里,通红的眼睛,煞气逼人。 “当时我完全被三叔迷惑了,没看出他的狼子野心。可是现在回想,他才是坐山观虎斗,看我们两家斗得死去活来的那个渔翁啊!” 乔瑞安一口气说了很多话。 内容只有一个,给乔正江扣帽子。 可是—— 他们的每一次会见,都会有记录,而且有人陪同和守候,如果乔正江真说了这样的话,早就被警察叫去调查了。 “三叔是怎么跟你说的?”乔东阳看了看乔瑞安身后的狱警,淡淡道:“你别不是信口开河习惯了,为了拖延时间,想一出是一出吧?”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