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微臣只能去求见陛下了。” “侯爷,您这是何必……” “太子,”太子妃看到成安侯脸色越来越冷,知道太子再说下去,只会触怒成安侯,便开口打断太子的话,“这件事牵连甚大,妾身以为,本该禀告给陛下。” “这是孤与二弟的事,你不必多言。” 太子妃面色微微一变,但是仍旧再次开口道:“太子,您是一国储君,宁王是一国王爷,宁王做出这种事,早已经不是私事,而是涉及朝堂的大事。” 堂堂王爷毒杀郡主,爪牙被抓住以后,宁王竟然还想去地牢抢人。若是把人抢出来成功灭口便罢了,偏偏人没抢走,还被人收拾了一顿,这种既丢面子又丢里子的事情,正常人根本做不出来。 太子若还是想护着宁王,到时候寒心的不仅仅是成安侯,还会让满朝大臣失望。 身为储君,分不清事情轻重,公私不够分明,这让朝臣怎么放心?若她是个朝臣,而不是太子妃,也是会对这种储君失望的。 太子被太子妃这么一说,面色虽然难看,不过确实没有再说其他的话。他把供词还给容瑕,“侯爷,你……唉。” 容瑕看了眼失魂落魄地太子,把供词放回了怀中:“微臣告辞。” “容侯爷,”太子见容瑕走到了门口,叫住他道,“请你给宁王留三分颜面。” 容瑕回头看向太子,神情复杂难辨。 “太子,宁王想要的,是在下夫人的性命。” 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东宫,那决绝的态度,仿佛再也不会回头看这里一眼。 太子妃心底微凉,苦笑起来,太子终于把这位成安侯给得罪了。她起身看着茫然地太子,静静地给他行了一个礼,退了出去。他是一个心软的好男人,她是一个看重利益的女人,她理解不了太子的仁厚,就如同太子越来越不喜欢她的现实势力。 也不知道他俩谁错了。 “陛下,”王德手捧拂尘走进内殿,“成安侯求见。” 仰靠在御榻上的云庆帝睁开眼,挥手让给他捶腿的宫女退下,声音有些虚弱懒散:“他是为了婳丫头被下毒一案而来?” 王德头埋得更低:“奴婢不知。” 云庆帝看着自己有些萎缩干瘪的小腿:“让他进来。” 王德退出殿外,对候在殿外的容瑕行了一礼:“侯爷,陛下请您进去。” 容瑕走了进去,王德躬身跟在他身后,走了没几步,他忽然回头看了眼身后,石晋正带着禁卫军在大月宫外巡逻。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石晋拱了一下手。 石晋回了一礼。 “副统领,这个王德眼高于顶,对成安侯倒是挺恭敬,”跟在石晋身后的一个小队长半调侃半认真道,“这可真是难得。” 他差点想说,成安侯没准就是陛下的儿子,不过他们在大月宫钱,他不敢开口说这句话。 石晋从没有相信过这个流言,直接道:“不要胡言乱语。” 如果容瑕真的是陛下私生子,皇后又怎么可能让娘家人照顾他。天下间,有哪个女人会真心真意的照顾自己男人跟其他女人生的孩子? “君珀,你的心情朕能够理解,但是皇家不能闹出这种难堪的事情,”云庆帝注视着容瑕,“我会补偿你跟婳丫头,老二那里,也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这件事不可闹大。” 容瑕跪在云庆帝面前:“陛下,郡主因为这件事,差点没了性命。” “朕知道,”云庆帝把供词扔进了火盆中,“但这件事,不能明着给你们夫妻二人一个公道。” “微臣明白了,”容瑕给云庆帝磕了一个头,他抬头看着云庆帝憔悴苍老的容颜,“微臣让陛下操心了,请陛下保重龙体。” “朕明白,”云庆帝轻轻点头,“你退下吧。” 容瑕站起身,不疾不徐地退了出去。 云庆帝看了眼已经被烧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