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案子,我会亲自去审。” 阴氏点了点头,用手帕擦去班婳额头上的细汗:“你做事,我们放心。” 容瑕又给阴氏行了一个深深地揖礼,没有再言。 “早知道会出这种事,我就该去御田的,”班淮又是后悔,又是愤怒,“哪个小王八羔子让我们家闺女遭这么大罪,我宰了他。” 御医不禁想,静亭公不愧是武将之后,这骂人的话可真够直白的。 “待查清了幕后主使,我们一定不放过他!”班恒恨得咬牙切齿,他走到阴氏身后,看着神情异常痛苦的姐姐,转头去看太医,“我姐中的什么毒?” “乌头。” “什么?”班恒脚下一软,竟是这么阴狠的毒? 他姐…… 他姐…… “请世子放心,郡主中毒并不严重,只要熬过这场高热,就没事了。” 班恒心里仍旧难受万分,他姐哪受过这样的苦?什么叫只要熬过,这可是被人下了毒,不是饿着了,渴着了。可是谁跟她姐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非要她的性命不可? 宁王妃谢宛谕? 太子妃石氏? 谢家老二谢启临还是被她姐鞭笞过的沈钰? 前面三个不提,沈钰就算再恨他姐,可他有本事安排人在农耕节捣乱?若他真有这个能耐,又怎么会被削去功名,官职也保不住? 班恒自知脑子有限,便把心中的疑惑提了出去。 “不可能是沈钰,”阴氏用近乎肯定的语气道,“他回了老家东州。” “我就说怎么一直没再见过他,原来被革除功名以后,他就回了老家,”班恒看向容瑕,“姐夫,拜托你一定要把幕后真凶找出来。” “我会的,”容瑕沉着脸道,“我不会让婳婳白受这些罪。” 班婳被人下毒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云庆帝跟前,他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毒药怎么会带进御田?”这次安排太子代替他去农耕,他特意让礼部准备的帝王规格,每一样吃食,每一样用品都经过了重重检查,想要混入其中几乎是难上加难。 除非在御田伺候的宫女太监早就被人买通,不然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 杨统领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是他却不好直说,只是道:“微臣一定会尽快查清。” 未料云庆帝忽然开口道:“你认为是宁王还是宁王妃?” 杨统领愣了半晌:“微臣……不知。”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云庆帝让王德扶着他走到御案旁,“研磨。” 宁王生性冲动,是朕溺爱之过。如今已年长,行事仍旧毫无进退,朕甚感痛心。今褫夺皇子洛的亲王爵位,降为郡王,盼其有所悔改…… 杨统领只看到圣旨上这几句后,便觉得冷汗直流,陛下这是要削宁王的爵位? 云庆帝写好圣旨以后,放下笔叹息一声,忍了忍,终究没有让人把这份圣旨颁发到宁王府。 然而就在当天夜里,云庆帝又开始做噩梦了,梦里他被故人们撕扯着,差一点跟着他们一起掉进无尽的深渊。 地牢中,宫女小雨缩着肩膀坐在角落中,不远处有只灰扑扑的老鼠跑过,叼起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的干黄馒头,转头钻入散发着霉味的枯草中。 小雨尽力往后藏,可是她身后除了厚重冰凉的墙壁,已经躲无可躲。 “你出来,”一位狱卒走到她老门边,冷冰冰的语气毫无感情,“成安侯要问你的话,快点。” 小雨有些畏缩的走出牢门,她脚上戴着脚铐,并不能走得太快,长长的影子落在斑驳地墙上,让她想到了幼时听过的鬼故事。 走过长长地通道,她看到的囚犯不是面无表情,便是状若癫狂。 到了灯火最辉煌的地方,小雨看到了坐在木椅上的成安侯,对方穿着一身黯色锦袍,脸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