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远闷闷地答知道了,然后看了任屿一眼,只见任屿面上露出吃惊神色,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游移,洛林远忍不住得瑟,要是他有尾巴,肯定摇得飞快。 当下也不可惜奶茶了,连回家的步伐都轻快不少。 后天就是周六,还要去看方肖他们打比赛,他要是不想肝卷子到猝死,就必须尽快做完。 洛林远第一次感觉自己这样热爱学习,尤其是想到这是心上人特意为自己准备的,还觉得美滋滋。 将第一张卷子做到一半,洛林远就美不起来了,只想选择死亡,他不想上清华北大,他家这么有钱,苟一个普普通通的三本就好,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 继承家业不需要高学历。 洛林远写写停停,再把不会的题拍了发过去。 俞寒应该在上班,发的语音,环境音很吵:“不会的题空着,明天中午放学我来给你讲。” 洛林远给他发:“你叫我给你微信,我还以为你要在线教学呢。” 俞寒说:“把解题过程写出来和直接抄有什么区别,我得知道你是在哪一步不懂。” 哪里都不懂,洛林远求助无门,又不舍得这么快结束对话,他想将他跟俞寒的聊天记录多刷一些,起码能翻上个一分钟吧。 洛林远问:“你怎么这个时间上班,平时不都是十点后吗?” 俞寒:“调班,能早点回去。” 洛林远:“好吧,注意休息。” 俞寒:“嗯。” 洛林远对这个简单的应声撇嘴,简直聊不下去,冷淡的将他所有热情扑灭,无法维持爱的小火苗。 听说qq还出了一项连续聊七天就能擦出爱的火花标示,幸好微信没这功能,他连聊天软件都没法擦出爱的火花,别提现实生活中了。 他心中的怨念对象俞寒正清闲地靠在柜台擦杯子,才八点,酒吧高峰期没到,所以他才偶尔回个消息。 这时来了个意外的客人,任屿自从第一次网上约人,在这间酒吧里撞见俞寒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许是因为尴尬。 任屿穿着常服,坐到了椅子上,同俞寒说:“来杯酒。” 俞寒看了他一眼,给他倒了杯果汁,任屿忍不住笑:“有劲没劲,我成年了。” 说完他的笑就变得苦涩,有许多想问的话,想知道的事,不敢问也不敢说,怕知道了最不想知道的答案。 他有心事,俞寒作为他多年的好友,哪里看不出来,就问:“怎么了,是不是叔叔阿姨又吵架了?” 任屿轻轻摇头,他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问俞寒:“你上次说你在给洛林远补课。” 俞寒在练习调酒,砂糖橘、柠檬、白酒依次落下,只在倒雪碧的时候,手有些颤,泡沫沾湿了他的指腹。 他抽出纸巾,擦拭干净,最近他身边的人好像总是提起洛林远。他不动声色继续将中断的流程,回道:“嗯,我在给他补课。” 任屿:“你为什么要答应?” 俞寒觉得任屿这个问题问得很没有意义:“有钱,为什么不答应?” 任屿:“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吧。” 俞寒抿了口自己调好的酒,忍受舌尖辛辣的味道:“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任屿与他注视了半晌,到底没勇气将对话进行下去了,最后指向他刚调好的酒:“我试试看味道。” “回家吧,再晚些叔叔阿姨就该担心了。”俞寒没有将酒给他,而是等一个相熟的侍者过来,推给对方,让其尝试味道。 任屿失望地抿唇,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打算走。俞寒在他身后叫住了他:“你是我兄弟,好友,这永远不会变。” 任屿痛苦地闭眼,俞寒到底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又或者从他亲吻他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如今对他宣判了死刑。他颤着声音回道:“当然,好朋友。” 他希望俞寒跟洛林远之间的那股气氛是他多心,因为俞寒不喜欢男生。如果喜欢,为什么不能是他? 任屿年纪还小,容易钻牛角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