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粥和包子,俞寒的是肉包,他的是豆沙包,洛林远用筷子将包子一分为二,露出香甜红馅,热气扑鼻。 红豆馅,初夜红豆饭,洛林远想到这不知哪听来的典故,又忆起早上的尴尬,他觉得臊。 俞寒见他不吃:“不喜欢甜的?” 洛林远忙将包子送入嘴中,含糊道:“喜欢。” 吃完包子,又稀里呼噜地喝了粥,洛林远舌头被烫到,抽着气喊麻。 俞寒看着洛林远搭在外面的一截舌头:“你怎么老是被烫到?” 洛林远身子一僵,把舌头收了回去,含糊道:“哪有老是?” 俞寒喝了口粥:“小心点。” 洛林远不甘示弱:“你才小心点。”早上的事他都知道呢,他不说而已。 俞寒放下勺子:“我小心什么?” 脸皮比较薄的洛林远默了,支支吾吾老半天才挤出一句:“小心烫。”刚刚都烫到他的腰了。 吃完早餐时间还早,平日这个点,洛林远都在床上趴着。他不是很想把衣服袋子提去学校,嫌麻烦,而且他今晚也不想回家。 临出门前在那纠结,俞寒瞧出来了,问他磨蹭什么,洛林远拎着袋子可怜地问:“你今晚还能收留我吗?” 俞寒想也不想:“不能。” 他坚定拒绝,毫不留情,本以为洛林远还要挣扎一下,或者撒娇,没想到洛林远转头把袋子提起,毫不留恋地出了门,还催俞寒:“快点,上学要迟到了。” 两人上了公交车,天蒙蒙亮,车上人不多,有位置,两人并排坐。开车的是个老司机,把车开得很猛,洛林远不适应,都快把早餐晃出来了。 洛林远拿纸巾捂着嘴难受,眉心打结。俞寒安慰他:“快到了。” 洛小公主不适应公交车的风格,都被逼得连喜欢的人说话都不想回。他闭眼,抓住了俞寒的衣服。不待人反应过来,脑袋就挨了过去,靠在了俞寒肩膀上。 突然间,早晨的太阳拨开云,光芒万丈,将一切照耀得无所遁形,包括公交车里,俞寒脸上的不自在与洛林远淡粉色的眼皮。 洛林远抓着他的衣角,几根指头在阳光里全是红的,将布料拧出了褶皱,好像要在上面留有温度。 这不好,洛林远靠他都靠得习惯了,他们本不该这样亲密。 俞寒心里都知道,却没办法推开,而是盯着那几根通红的手指头无奈地想,一会下车该买点什么给洛林远喝,解一解晕车。 这人娇气,怕是再也不肯坐公交车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俞寒,忽地自嘲一笑。洛林远本来就不应该来坐公交车,好好的私家车不做,来挤什么公交。 还不应该来他家,就算嫌酒店脏,五星酒店的床上用品也是一天一换的。 洛林远脑袋动了动,打断了他的沉思。头发搔进了他的耳廓,痒得慌。 肩上的人抬头,凑到他耳边说:“这个司机开车好凶,我觉得我们要提早到了。” 俞寒目视前方:“还有两个站。” 洛林远将下巴搭在俞寒肩膀上,下巴肉抵着揉了揉,亲昵而不自知,他好像没那么难受了,就去看着俞寒流畅的下巴线条一阵,惊奇发现道:“胡茬!” 俞寒肩膀一撤,洛林远挨空了,俞寒没感觉般掏出了手机,回了个消息,才道:“你也有。” 洛林远忍不住拿眼去偷看俞寒手机,也不知道一大早的是谁给俞寒发消息,难道是任屿? 任屿和俞寒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要是没有关系,为什么要亲亲? 我国的风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难道是俞寒糊弄他?觉得他傻? 洛林远摸了摸自己光溜的下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