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多话?”郭凯旋觉得这个小丫头就仗着自己小就罗里吧嗦一堆,哪有这么多话啊。 显得他们几个年长的不会关心人。 段莹莹瞪了一眼,不睬这个师兄。 小孩子们吵吵闹闹,但却又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出自一个师门,将来要没啥大的矛盾倒是一辈子的兄弟姐妹。 这份情谊,却也难得。 交代了两句,南雁就去那边工地上忙活。 虽说萧开山如今小大人模样,处理物料瞧着还挺得心应手,但偶尔还是有些稚嫩,被人欺负年轻。 她得去帮忙镇着场子。 再说了,那么大的一个工程,交给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来全权处理,谁能放心呢? 南雁到那边没多大会儿,就有人跑过来找她,“高工,快回去看看吧,你那几个徒弟出事了。” 南雁心一慌,他们都在车间里能出什么事? 除非车间里出了什么纰漏。 可南雁在的时候,每天都会检查,那些化工原料,提炼的胆黄素,还有那些设备是否老化。 车间事故从来不是故事,不能儿戏。 南雁心魂不定的往肉联厂去。 刚过去就看到了那张略有些熟悉的面孔,脸上有一道血痕。 活脱脱的像是被猫抓了一通。 “没事没事,不会留疤的不用担心。” 汪解放安慰着爱人。 “怎么回事?” 车间里的工人解释,“这个同志不知道哪来的,说是来给咱们送东西,小段不让进她,她还非要往里面挤,就不知道怎么起了冲突。” 段莹莹小脸蛋上挂着眼泪,像是张牙舞爪的小猫咪,“我跟她说了放那里就行,她不听。” “这是我的问题,我这边忙没顾得上,就让小曹帮忙送东西过来。”汪解放连忙替爱人解释,“她就是没见过,可能觉得有些新奇,好奇心上来就想着看看,没有恶意。” “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没事。” 南雁看着安抚女人的汪解放,杏眼微微转动,男人总会被激发保护欲,尤其是这种楚楚可怜犹如小白花一般的女子。 “这位小曹同志是咱们厂的工人?” 汪解放愣了下,脸上神色带着微微的难堪,“不是。” “那是工人家属?” 作为工会主席,南雁很少管工会的事情,但她关心这事再理所应当不过。 汪解放想起南雁现在的身份,不敢在她面前放肆,“目前还不是。” “哦,那她怎么就能在厂子里乱跑,汪科长难道连厂里的规章制度都不记得了?” 质问让汪解放哑口无言,偏生怀抱里的人还忍不住问道:“我是不是给你闯祸了?” “知法犯法可不好。”丢下这句话,南雁拉着小徒弟到面前,“下次谁要是再这么乱闯,喊你师兄或者其他大人过来,别自己硬挡着,知道吗?” 段莹莹点头,小声问道:“师傅我没错对不对?” “没错。”南雁才不管汪解放什么脸色,她爱怜的揉了揉小徒弟的脑袋,“做得好极了,不管在哪里都要守规矩,不然当厂规厂纪是摆设吗?” 小姑娘连连点头,下次就喊车间里的其他叔叔来,他们力气大,打人疼! 南雁看向其他徒弟,“你们两个就看着师妹受欺负?师兄就是这么当的吗?”被质问了的乔常水和郭凯旋低下头,那女的挺起胸脯一副“你们要骚扰我耍流氓”的姿态,他们也不好帮忙啊。 但总归是他们没理,也不好辩驳,任由着师傅教训就是了。 汪解放被晾晒在那里,没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挺起胸膛,又不敢跟南雁反驳,一时间面红耳赤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南雁安抚教训了一番,这才回食品厂工地。 工地正热闹,武装部的展部长又来和工人们同甘共苦了,这会儿正侃大山砌砖,还真是融入的浑然一体。 “展部长有空吗?”南雁喊了一嗓子,“跟您商量个事。” 展红旗回头看了眼,手在脚手架上一垫,直接从上面跳下去,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啥事?” 南雁轻声说道:“有个可疑分子,需要您调查下。”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