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小郑痛经到几乎昏死过去,南雁是幸运的,生理期的时候也不过是小腹微微酸胀的坠痛而已。 调整工作岗位的事情一句话的事。 负责干燥工作的工人耐心的教小郑如何来进行干燥。 南雁看着偌大的车间忙碌着的工人,男女参半。 每个人都能各司其职完成工作,但总会有些突发情况,比如负责清洗冰鲜胰脏的小郑生理期期间碰到病的身体不舒服。 或许可以安排工人们熟悉不同的工作岗位? 遇到生理期这种特殊情况,可以暂时调到其他岗位。这样既可以尽可能照顾女同志,又不耽误生产。 南雁周末的时候仔细想了这事,决定等到过两天跟褚怀良再碰面时说一下。 别的车间她暂时管不着,但是这个生产车间她应该有点话语权的对吧? 五月中旬的陵县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地里头的麦田也从青绿往黄绿阶段过渡,等下下周再回来就是双抢时节。 届时公社里将热火朝天的忙活。 “嫂子,那些鸭子都长大了,长得可好了。”鸭棚里的鸭子已经褪下黄毛,披上了白色的羽衣。 原本还毛绒绒的小可爱现在成了拽着屁股一扭一扭往前走的肥鸭子。 再也不是她的小可爱了。 不过火炕上隔段时间就有新的鸭子孵出来,林蓉那受伤的心很快就又得到了抚慰。 “我看咱们小妹也长高了。” “有吗?”林蓉仰头看了下,“我还是没嫂子你高啊。” 南雁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你还小嘛。” 青春期的小姑娘,不说一天一个样,但长个头什么的不要太快。 南雁跟着林蓉去捞浮萍,回来的时候自行车后座上挂着满满两筐,正稀稀拉拉的滴着水,一路过去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 张寡妇看到人过来连忙帮忙搭把手,“好不容易过周末,在家好好休息就是,咋还干起活来了。” 她一把子力气,拎那一筐浮萍跟闹着玩似的,南雁很是佩服。 自己这臂力是真不行。 张寡妇出生在桂花飘香的十月,家里头给取名桂花。 这段时间在鸭棚这边干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恨不得把这里当自家。 “她是生怕赵大姐回头不满意,卖了命的干活,前段时间还出去收鸭蛋呢。” 鸭棚这边可不就是赶鸭子喂鸭子嘛,没啥好忙的之后她就出去收鸭蛋。 “也是个肯动脑筋的,哪个公社哪家鸭子多,都记下来,什么时候去过一趟,这样隔段时间再去不怕扑空。” 南雁听刘焕金这么一说忍不住笑起来,“所以主席说得对啊,咱们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只不过没有给咱们舞台罢了。” 这话刘焕金是赞同的,之前她也觉得张寡妇跟建国黏黏糊糊的挺烦人,你说你要不待见那就拎起棍子把人赶走就是,你要是想跟人好那就再婚。 这么不清不楚的还不是耽误自己的名声? 不过现在看,人家虽然是个寡妇但脑子好使的很,一点不比建国差。 这要是公社的养鸭规模扩大几分,张桂花还能担任要职呢。 到时候倒可能是建国配不上人家了。 人的天赋指不定就在哪里猫着呢,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才能展现出来。 “等过几天双抢的时候,我跟厂里请个假。” 乡下双抢时节都要掉层皮,往年刘焕金和林广田两口子是主力,南雁跟林蓉虽然干不了太多,但好歹能做个饭烧个水稍稍减轻负担。 今年只会更辛苦,鸭棚这边得有人照看,林蓉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应付不来。 刘焕金两口子又比去年老了一岁,这些都得考虑在内。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咱家大不了少挣那几个工分,你别请假。”年轻的媳妇瘦瘦弱弱的干不了太重的活,刘焕金也从没指望南雁能挑起大梁。 她知道南雁担心什么,“放心,回头这边肯定要好好安排,你不用担心。对了,早些时候你妈来了一趟。” 因为当时赵留真也在,胡秋云也没怎么发作。 不过刘焕金听林蓉提了一嘴,说是胡秋云给了高北辰一巴掌。 那孩子在老方木匠那里学手艺,刘焕金也特意让林广田去拜访过,老木匠倒是没说这年轻孩子什么不是。 倒是林蓉提了一嘴,说高北辰经常偷偷跟着听课。 这还有什么弄不明白的? 老高家那边不想让孩子念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