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周太后身体不好,马车慢悠悠的走了一个月才到,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儿媳妇和孙子,而傅青霖作为帝王特别忙,去年已经在她出事的时候来了一次待了两个多月才回去,现在朝政繁忙抽不开身,没跟着来。 他们一来,楚王府更加热闹了。 冯蕴书特意在中午办了个小家宴,大家坐在一起好好叙叙,话话家常,聂兰臻全程陪着,待家宴差不多结束了,楚胤送她回房休息,本想陪着她的,可北边传回战报,似乎很急,他去了书房处理,聂兰臻便趁机休息了。 可她一向浅眠,又警戒之心甚重,刚闭眼没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进了房间,靠近她,明明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可屋内多出的生人气息,还是被她察觉了。 何况,她还听到了清沅一声轻咛,后没了响动。 聂兰臻立刻睁开了眼,一睁眼,就看到了赵禩。 他穿着一身黑衣,是王府暗卫的统一装束。 聂兰臻瞬间清醒过来,忙坐起身:“你……怎么是你?” 在看过去,果然守在那边的清沅瘫倒在地昏迷不醒。 她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人守着,没必要的时候,身边都只有清沅一个人,就连蒙筝和那些保护她的暗卫,只有出门会让他们全程跟着,府里守卫森严,明里暗里的守卫不计其数,楚胤又在府里,可谓十分安全,所以,她不会让他们时刻守在身边。 没想到,还是让他混了进来,是她高估了王府的守卫还是低估了他? 赵禩目光贪恋痴迷的看着她素净精致的面庞,并未回答。 她气色很好,不像之前在他身边时那样瘦弱憔悴,而是气色红润饱满,肚子也圆圆的,看来母子都很健康,可见那两位医术高超,想来待临盆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如此,他也就彻底放心了。 想到这里,赵禩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绷着的神经松缓下来,看着她淡淡的多:“我是来看你的。” 聂兰臻冷笑咬牙:“这个时候你竟然敢踏足南境,潜入楚王府,看来你是活腻了?” 楚胤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竟然还敢来,可谓不知死活,如今到了南境楚王府,他就算武功再高,怕是也不可能活着出去了。 赵禩微微垂眸,淡笑低语:“确实活腻了……” 聂兰臻皱眉,愈发警惕起来,意欲叫人。 虽然她身边没什么人守着,可院子周围守着不少暗卫,只要她叫一声,外面守着的人就会立刻出现,届时惊动了王府上下,赵禩便是插翅也难逃。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潜入的,要知道,楚王府如今的把守,可谓铜墙铁壁,没有他们的允许,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武功再高,也都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潜入。 赵禩低声道:“你不用这样,我这次来,只是不放心来看看你,确认你真的安然,不会对你不利,你……不用如此防我。” 他从来不想伤害她的,如今,更是只希望她余生安好。 聂兰臻冷着脸道:“那你现在也看到了,我很好,所以,你可以走了。” 他的死活她不在意,甚至也想要他的命,而只要她高呼一声,他便是死路一条,可终究,她并不想如此要了他性命。 至于等他出去后,死活也就与她无关了。 赵禩似乎对她的冷漠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反应,只自古的开口:“这应该是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所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聂兰臻看着他。 “我在你心里,可曾有过丝毫的位置?哪怕只是……” 他没问完,聂兰臻就直接道:“没有。” 赵禩愣住。 聂兰臻漠然道:“赵禩,我的心很小,装了太多的人和事,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赵禩面色有些难堪和失落,可还是不甘心:“那当年呢?我们小的时候,你对我就没有半分的在意?还有那两个月,我们处于一个屋檐下,你对我真的半分恻隐之心和动容都不曾有过?” 聂兰臻坦然道:“当年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并非只对你,哪怕是只猫儿狗儿,是一个路边乞儿,我也会同情帮助,无谓在意与否,而那两个月就更别说了,因为你,我差点和我的孩子一起丧命,因为你的软禁,耽误了我许多时间,以至于我这几个月遭受了不少罪,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