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会放人来惊扰他,傅悦都直接来到这里了,显然是强行闯进来的,不用想都知道刚才外面动静怕是不小,只是龙兴寺乃是大秦国寺,地位尊崇,傅悦这样闯入,可以说是冒犯亵渎了。 傅悦闻言笑着,眼底却冷到了极致:“来送大师上路,阵仗自然不能小了,否则哪里对得起大师这得道高僧的名号?” 智恩大师一愣。 傅悦笑意吟吟,眸光泛着冷意,悠悠问道:“听闻大师擅推算命理勘测天意,不仅能批人命格,还能观天象测天意主国运,可真是好本事啊,就是不知道,大师可有算过,自己的命数几何呢?” 语气隐含着明显的讽刺讥诮,智恩大师活了一百多年,一直受尽尊重和推崇,哪怕是面见皇帝,皇帝也都不曾对他不敬过,已经好几十年没有被人用这般语气奚落他了,上次是去年见楚胤的时候,比楚胤当面讥讽,这次是楚胤的王妃…… 智恩大师面色微变,锐利的目光直视傅悦,颇有些不悦,沉声问:“王妃今日强闯龙兴寺,究竟有何贵干?” 傅悦微微笑着,语调却夹杂着一丝幽冷,缓缓道:“刚才不是说了么?来送大师上路啊,难道大师年纪大了耳背,听不见么?” 智恩大师目光沉沉的看着傅悦,问:“楚王妃这是何意,老衲与楚王府并无仇怨,不知因何引来王妃杀意?” 傅悦挑眉,不答反问:“怎么?大师怕死么?” 智恩大师一时无言。 人活在世上,自然是怕死的,他活了一百多岁,原本倒也没那么执着于生死了,可如今……他并不想死在这个时候。 只是,今日一劫怕是难逃了。 他预感近日会有人来,自然也有一种不好的的预感,只是事关自己,到底是什么,难以确认罢了。 他倒是镇定自若,并未有太大反应,只重复问刚才的问题:“老衲自问与楚王府并无仇怨,何故引来王妃杀意?” 傅悦笑的意味不明,神色随意从容:“大师和楚王府有没有仇怨尚且不论,但是跟我……却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我刚才忘了告诉大师了,我叫傅悦,但我还有一个名字,叫聂、兰、臻!” 最后三个字,她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智恩大师老脸骤然一变,丝毫顾不上先前的从容镇定,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悦:“你……” 傅悦很满意的看着他那破裂的表情,勾唇一笑:“前些日子,我听说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才知道原来大师会推算命格预测天意,真是令人吃惊啊,瞧瞧,这算出来的东西,一个赛一个的准啊!” 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打开,缓缓递到智恩大师前面给他看,傅悦是笑着的,可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有慑人的寒凛之气。 智恩大师看着纸上的八个字,脸色陡然煞白,血色全无,面皮颤动,半晌之后,缓缓闭上了眼,整个人都颓然下来,笼罩着一股哀默。 当年,皇帝来寻,给了他庆王府小郡主个裕王殿下的八字,命他推算占卜,龙兴寺是大秦国寺,自然是要忠于皇室的,皇帝来找,他自是依从,便尽力而为,可根据俩人的生辰八字一算,结果却大出意料,他未曾耽搁,立刻禀报皇帝,可是这些年哪怕庆王府没了,聂兰臻死了,他也勘测星象天机,秦国的国运竟然并没有改变,他便知道,当年的推算怕是存有纰漏,这么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 如今看来,确实是有纰漏的。 傅悦收回纸张,缓缓起身,走到一边的烛台上把纸烧了,笑意凉薄的淡声道:“大师说我命克赵氏,其实说的没错的,因为如今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覆灭赵氏江山,屠了赵氏一族,而且我坚信这一日快到了,与大师批判的谶语是相符的,只是……”她话音一顿,看向智恩大师,似笑非笑:“何为因果?大师可想得明白?” 智恩大师面如土色,原本还算矍铄的神采如今已经消弭无踪,只剩一片沉寂,并未言语。 傅悦瞧着他这样,心里略有些畅快,却也觉得愈发讽刺,淡笑道:“不如我给大师讲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如何?” 智恩大师没反应。 傅悦没理会他什么反应,自顾地说了起来:“从前有个村子,一户人家诞下麟儿,可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