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十公主谢蕴的事情后,她就猜到一定是出事了,因为十公主的情况太差,她还以为孩子保不住了,所以楚王府才隐瞒她的消息,不让任何人见她,没想到竟是生了,母子都还在。 平复好心情后,宜川公主才问冯蕴书:“怎么回事啊?婉清竟然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能瞒着呢?” 这话问的就带着几分责怪的语气了,不过冯蕴书也明白她是关心则乱。 因为皇后和楚贵妃的关系,宜川公主对这个妹妹还是很在意的,加上十公主又是谢蕴的妻子,所以她一向疼爱关心十公主,如今突然得知此事,怎能不心惊,如何能不怪她们瞒着。 原本这件事也没什么好瞒着的啊,这也算是喜事儿。 冯蕴书面色凝重道:“不瞒着能如何?公之于众么?我们倒是想啊,可是你根本不知道婉清和孩子情况有多危急,婉清九死一生才剩下孩子,昏迷了二十多日,今日才醒来的,而孩子更是先天不足,是两位前辈数次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不瞒着告诉你们,不过是让你们跟着担心罢了,你们便罢了还能受得住,姑姑怎么办?她若是知道,根本承受不住!” 若不然,她们自然乐意将此事公之于众,这样,谢家有了继承人,起码能让谢家那些人死了作乱的心,谢家也不会乱成这样了,可是,一旦大家知道,定是要来看她们母子的,难不成让他们看着昏迷不醒气若游丝的十公主和瘦弱得数度险些夭折的谢云开? 宜川公主愣住了。 她这才想起刚才的事情,以她方才所闻所见,便能明白,婉清似乎是产后昏睡了许久才醒过来的。 看着如此虚弱,孩子也那么瘦弱,她都无法想象这段时日的情况有多糟糕。 而且,她也不是责怪什么,也没什么好责怪的。 相反,愈发感激楚王府,感激费尽心思救了婉清和孩子的所以人。 宜川公主和冯蕴书再进来的时候,十公主吃了些东西就撑不住昏睡过去了,她本就虚弱,醒来后一阵大悲大喜的,自然是难以支撑,好不容易撑着吃了些东西,人就昏昏欲睡了。 宜川公主刚才只顾着震惊,并么有仔细打量她们母子,如今这才仔细看着她们母子,瞧着十公主消瘦苍白的面容和瘦弱不堪的谢云开,不晓得多心疼,可心里有事很高兴,再惊险,起码都活下来了。 宜川公主问了一些她们母子的情况,既然她都来看到了,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傅悦她们自然是把能说的都挑着告诉她了。 待了半天后,宜川公主才离开楚王府回宫,临别前,冯蕴书送她出去的是,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让楚贵妃知道十公主的事情,皇后知不知道却是随她。 第二日,九月初六,谢家长房要为谢蕴过继一个女儿的事情昨日就传开了,今日便是认亲过继的日子,时间紧急,自然来不及筹备认亲礼,可还是要做一个认亲的见证,不仅谢家上下都得到齐,与谢家交好的人家也来做了个见证,因为谢家的情形特殊,过程也很简单,只是那个名叫谢倩倩的小姑娘披麻戴孝的在众人的见证下给谢蕴叩头认亲,然后前往谢家祠堂焚香祭拜将此事告诉祖先,再由谢夫人将她的名字改到嫡系长房的族谱上,便是完了。 傅悦也来了,默默地看完过程,在结束后,才告诉谢夫人十公主醒来的时候,谢夫人喜不自胜,什么也顾不上的跟着去楚王府看十公主。 今日的十公主瞧着虽然不比昨日好多少,可是精神却好了几分,人也明朗了些,明明她才是受罪的那个人,可是如今,谢夫人一直在抹泪,她却反过来微笑着安慰。 傅悦没有待在屋里打扰她们婆媳,而是很快走了出来,留着她们婆媳好好说话。 也是这时,她才有时间过问外面的事情。 “……约莫一个时辰之前,安国公就抵达了暨城,不过,他连安国公府都没回,直接进宫去了。” 对于安国公的回来,傅悦丝毫不意外,云筹和裴笙大婚在即,之前就收到了他回来的消息,他早就启程了,仔细算着,这两日也该到了,不是今日就是明日,因为后日便是大婚了。 她关心的不是安国公是否到了,而是:“他回来的时候,都带了什么人?” 暗卫回话道:“一支轻骑,还有几个将领。” 傅悦挑眉:“那几个将领都跟着进宫去了?” “回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