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诛杀受的伤,可如今,那些人竟然都是他引入禁卫府诛杀的,而他成了附逆的叛臣! 之前他虽然只效忠皇帝,可弟弟抚安将军何付却是太子的人,他就算有所偏帮,也该是太子才对,可如今,他却成了荣王的人,真是匪夷所思。 很多人都是不信的,可事实具在,皇帝都明诏定罪了,便也错不了了。 别人不明白,傅悦也不明白。 何俦四十多岁了,与别人妻妾成群家庭美满不同,何俦没有妻妾,有没有孩子,他曾经娶过一个妻子,却难产去世一尸两命,后面就再没有娶过,一心扎在建功上,何家也是累世武将之家,何俦和何付兄弟俩都是领有兵权实权的将领,家族在军中很有根基,御算是备受皇帝信任,皇帝是真的信他,才会让他做这个禁军统领,他没有理由帮荣王才对,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帮了,若非他诱杀一众禁军军官,又派人捣毁传讯站,禁军不会群龙无首不堪一击,甚至可能荣王都进不了这暨城的门,就算进的了,也绝对没那么快,可他为何这么做? 傅悦想不明白。 可这件事与她无关,想不想得明白,也已经不重要了,弱势以前,还琢磨一下,可如今她也顾不上想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因为楚胤回来了! 这才是出乎傅悦预料的事情! 不晓得是不是特意赶在中秋节这一日回来陪她,十五这一日,傅悦刚目送楚衡和楚安把最后一批死者搬走送去下葬,正想着他,他会忽然出现了! 哦,还叫了她。 傅悦看到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幻觉幻听,可听到清沅惊呼一声后,才明白不是幻觉,可也直接被他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楚胤缓缓走到她面前,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衣袍颇为皱乱,整个人瞧着沧桑又憔悴,一脸胡渣子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了,满目风尘的眼中还充斥着血色,看着她的眼神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声音却有些沙哑:“自然是回来了。” 傅悦讷讷的看着他:“你……你回来了?” “嗯。” 楚胤刚点头,正要抬手想抚摸她的脸颊,可还没摸到,手就被拍飞了,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破口大骂。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回来为何不传书同我说?” “你知不知道,我整整十八天没有收到你的音讯,担心死了!” “你个混蛋!” “找死是不是?” “我捶死你捶死你……” “我打死你守寡算了!” “怎么就那么狠心……” “……” 话是这么叫嚣着的,可是,打的力道却轻的跟挠痒痒似的,楚胤自然是由着她打骂,这么久了,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傅悦这么气恼激动的样子,难免呆了一下,然后听着她声音不对劲,回过神来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痕,连忙将还在对他各种捶打哭骂的傅悦抱进怀中急忙安抚赔罪。 “好了好了,臻儿别哭了,也别再气了啊,是我错了,我不该不给你传消息报平安,不该让你担心,对不起对不起……” 傅悦却是听不进去一半,被他抱着依然挣扎打她,人却哭了,又委屈又心酸。。 她是真的担心坏了,心里一直在怕,想不出他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或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会这般杳无音信,竟然连给她写个信报平安都不行,若非这里实在离不得她,她真的会不管不顾的去找他。 “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啊,不给我写信,吓死我了你……” “混蛋!” 楚胤更加内疚心疼,急忙继续哄着,哄了好一阵子,各种好话说尽,她才稍稍平静下来,可看着他的眼神,如此幽怨委屈。 坐在那里,连手都不给他碰了,目光狠狠的瞪着他,恶声恶气的道:“别以为你哄我不哭了就代表我原谅你了,我担心了那么久,你今日必须得给我个满意的交代,到底为何不给我来信?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 楚胤也不瞒着,低声道:“我去了一趟北境。” 傅悦一惊:“什么?” 楚胤解释道:“也不是真的去到北境,得知谢蕴再北境遇刺失踪,我感觉事情不妙,就连夜安排了南境的事情,日夜兼程赶去了北境,不过还没到,在崇山就遇上了送谢蕴尸首回来的队伍,看了尸首后,才快马加鞭赶回暨城,不过没想到还是回来迟了,幸好你和楚王府都没事。” 傅悦皱眉:“可我明明吩咐了不让你知道这些事情的……” 楚胤哑然笑道:“傻瓜,我在南境就直接和北境的人和谢蕴联络,这些事情我在南境就能直接得到消息,岂是你能瞒得住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