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便敲定下来了。 然而,与东越的结盟一事,却迟迟没有动静,东越使臣依旧在行宫住着没什么动静,和安公主自从寿宴闹了那一出之后,就被禁足在行宫没有动静了,他们没把她送走,也没有让她见任何人,秦国中止和谈晾着他们,他们也不着急,而那位板上钉钉的东越皇妃真定公主也还在宫里做她的公主,看似没什么异样,可总透着些许古怪,两方人似乎都在等,至于是在等对方先低头还是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几日过去,赵拓丧礼差不多结束了,可太子他们还没查到任何线索,关于裴家的流言却慢慢沉淀消散。 楚王府的暗卫查了这么多天,依旧查不到当日救了裴笙杀了赵拓的人是谁。 四月十五是荣王长女明华郡主的及笄宴,按照皇帝的意思,荣王府办的宴会极其盛大,不像是办及笄礼,原本女子及笄请一些女眷来就可以,但是今日来的不只是女眷,还有不少男宾,连还在暨城的那几国使臣都给面子派了人来,所以荣王府折腾得过于盛大,这么一看,倒像是用办一场特意弄来广纳宾客的宴会,前几日荣王府就广发请柬,因为是皇帝的意思,所以这一日是宾客云集,上到皇室宗亲下到官员家眷,不管是不是荣王党的都来了。 就连太子这个和荣王不和的叔父也都百忙之中带着太子妃过来了。 这么瞧着,这个明华郡主今日这个及笄宴倒也算是风光无限。 只是……这种风光,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授礼的地方在荣王府的前厅,如今开礼吉时还没到,不过来观礼的女眷们都聚集在那里了,远远的就听到那边的动静,倒是热闹。 傅悦跟着冯蕴书一道被荣王妃亲自领着去了距离前厅不远的小花厅,里面的正座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瞧着应该有七八十岁了,却精神矍铄的,正和一群皇室命妇女眷们在聊天,聊得还很高兴的样子。 这位老太太便是福安大长公主。 今日这个及笄礼,荣王请来了皇室中最具威望,连皇帝都要尊称一声姑奶奶的福安大长公主来做正宾,其他的有司,赞者也都是皇室未嫁的宗女。 这位大长公主深居简出,一年到头极少出现在人前,只在公主府里颐养天年,这次荣王请到她也是难得。 傅悦不大喜欢这个老太太,从小就不喜欢,更不喜欢搭理屋里这些皇室女眷,所以,没有在里面待太久,打了招呼后,没待多久就出去了,冯蕴书倒是留在里面与她们说话,她走还好,若俩人一起走了不太像话。 听闻裴夫人带着裴笙早就来了,就在那边与官眷们寒暄,傅悦便打算去找裴笙一起玩。 授礼的地方设在前院,而荣王府前院的前边,正好是一片空旷的区域,与府中的绿湖相邻,那些观礼的女眷现下正在这片空地上扎堆聊天。 傅悦被荣王府的婢女领着刚到前院,远远的就看到那边的偏角的湖边树荫下,裴夫人领着裴笙正在和几个官眷说话,谢夫人也在,似乎聊得还挺开心。 而裴笙十分乖巧的站在裴夫人身侧,今日是裴夫人第一次带她参加这种场合,倒是打扮得不错,瞧着亭亭玉立,一身粉色衣裙,比平日里更多了许多女儿娇态。 这么多天过去,她的伤早好了。 与裴夫人她们说话的倒也不是不认识的人,是嵇康侯夫人和她的女儿,还有一个便是安国公云弼的夫人卓氏。 傅悦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裴笙不经意的扭头过来看到了她,当即挥挥手叫了她一声,她一出声,几个人便停止了寒暄笑谈看过来。 傅悦无奈的看着那个大嗓门一眼,便只好走了过去。 互相见了礼后,谢夫人才笑道:“方才还在和锦意说怎么没见王妃,人就来了,可见人就是不能念着!” 锦意是裴夫人的闺名。 裴夫人也笑了笑,然后问傅悦:“王妃可是刚到?怎么不见蕴书?” 傅悦道:“来了有一会儿了,只是去见了一见福安大长公主,所以耽搁了些!大嫂在陪大长公主说话,我待不住就出来了。” 裴夫人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这时,那位安国公夫人上前两步,对着傅悦笑吟吟的道:“一直都听闻楚王妃的大名,却从未有机会见过,今日在这里见到,倒是难得!” 傅悦挑了挑眉,一副茫然的神色看着她。 “恕我眼拙,不知这位是……” 谢夫人在一旁介绍:“这是安国公夫人!” 傅悦闻言,恍然道:“原来是安国公夫人,傅悦失礼了!” 安国公夫人忙大方笑道:“王妃哪里话,原本先前妾身随同国公久居北境,也是刚回来不久,一直没有同王妃接触过,王妃不识得也是正常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