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的话,并没有,公主她从睡着到现在,一直都很安稳!” 楚胤点了点头,道:“你们退下吧!” 俩人看了一眼楚胤旁边一直把目光停驻在床榻上躺着的傅悦身上的谢韫,对视一眼,才应声:“是!” 俩人福身退了出去。 楚胤这才走向不远处的床榻。 谢韫也跟上。 谢韫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傅悦,神色温和的笑着道:“以前只觉得神奇,世间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如今看来,倒是我大意了,竟想不到这一层,这丫头和幼时的模样竟是没有半点分别!” 只是,比先前见到的时候,瘦了一大圈…… 她面容消瘦不说,竟还一脸病态,还有这满屋子刺鼻浓郁的药味…… 想来情况确实是不容乐观。 楚胤坐在床边伸手掖了掖被角,并未作语。 谢韫瞧着傅悦片刻后,忽然想起一事儿,拧眉问:“她可是失忆了?” 楚胤颔首:“嗯!” “怎么回事?” 楚胤淡淡的道:“到祁国之后病了一场,伤了脑子,失忆了,也失明了!” 谢韫恍然颔首,喟叹道:“果然如此,不过也好,对她来说,忘记了才是最好的,否则如何面对这般血海深仇?只是苦了她了,从小被娇宠着长大没受过一丝委屈,却小小年纪承受了那么多……” 那一年,她才九岁。 楚胤不置可否。 只是…… 想起她的身子状况和那无可奈何的抉择,他嘴角噙着一抹无奈且任命的苦笑,黯然道:“不过,她应该不久的将来就会想起这一切了……” 她现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姬亭说她的解毒疗程也安排好了,等这个月底停了药浴送她回祁国,就开始解毒,把她身体里新的旧的毒全部解了,等解了毒后,她就会恢复言语,也随时会复明,当然,恢复记忆也是免不了的。 他虽不愿,可别无选择。 谢韫微愣,甚为不解:“王爷此言何意?” 楚胤恍然方觉自己刚才失语,神色有些慌乱,不过只是刹那,很快恢复如初,淡淡的道:“没什么,你听岔了!” 谢韫眉头紧蹙,他总觉得,楚胤有许多关于傅悦的事情瞒着他。 可他却不知道如何问起,也不敢多问。 心里隐隐的怕着,却说不清怕什么。 谢韫今日来,是为了和楚胤商议事情,也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的,所以走的时候,自然是脸色不太好看,俨然是不欢而散…… 谢韫离开楚王府脸色不悦的消息传开,更是坐实了楚王府站到了荣王阵营的传言,这让许多人开始了百转千回的琢磨…… 有人欢喜有人愤怒。 接下来的日子里,朝中依旧争斗不休一片混乱,因为楚王府明显的支持荣王,连带着许多人又站在了荣王阵营之中,让原本处于下风的荣王再次与太子持平,兄弟俩带着各自的党羽在朝中各种热火朝天的争斗夺权,倒也是热闹得紧。 南边的祁国和蜀国还在对峙僵持,小仗打了几次,大仗却是出了开始的两场便没有了,蜀国朝堂也风云变幻着,原本因为皇帝年幼,作为皇叔的明王才以先皇托孤的名义把控朝政,倒也是名正言顺备受拥戴,可经此一事,明王的声望大跌,皇帝的母亲冯太后一改之前的低调谦和小心翼翼,与娘家镇国公府冯家一起,公然除掉明王在朝堂上的人,且都是以国法论处,哪怕人人都看得出来她这是铲除异己,可一个个都罪名坐实,谁也不敢置喙半个字,这样关键的时刻,明王却被拖在战场上分不开身,倒也不是战事紧张,而是因为他受伤了,半个月前的一场战争中,被傅青霖一箭穿透了整个肩胛骨,差点命都没了,自然赶不回去主持大局,让冯太后和冯家占了上风。 而北梁,已经蠢蠢欲动,方叙在齐阳王府满门被屠后大受打击,可打击过后,便誓要报仇,虽然此事怎么查都是不归门所为,可方叙经此一事自然知道不归门和楚王府的关系绝非一般,不仅派出大量军队扫除不归门和楚王府在北梁的分舵,还派了大量暗卫追查追杀燕不归和所有不归门的人,当然,他也知道此事和楚王府更是脱不了干系,追杀拔除的也还有楚王府的暗桩,甚至已经请旨发兵南下,北梁皇帝也准了,现在在调动兵马,目测不日便大军压境了。 楚胤一边收着各地传回的消息,再发出一道道王令,一边陪着傅悦调养身体打发时间,虽默许了荣王所做的一切,让楚王府和荣王绑在一起,可却依旧什么都不做。 燕不归是在初八这天回到暨城的。 他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了齐阳王府除了方叙之外的所有人,做好了不归门撤离北梁的部署安排,这才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