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后来宜川公主不仅没有死,还毫发无损的从牢中出来了,对于沐阳侯府的事情,没有负半点责任,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这次沐阳侯府却找宜川公主寻仇,在宜川公主的饮食中下了毒,宜川公主命大逃过一劫,皇帝明面上从轻发落,却为了铲除后患暗中除去了沐家的人,打算再次把锅丢给宜川公主…… 这个流言越传越大,没多久就传到了皇帝耳边,皇帝震怒至极,直接把书房一桌奏折给挥了一地,脸色铁青,甚至差点被气得岔了气。 而就在这时,楚贵妃派人来报,前日发了疯的沐才人,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发现死在了一口井里,留下了一封很潦草凌乱的遗书,还是用血写的,说她以死谢罪,请陛下饶过她的两个孩子,切莫赶尽杀绝…… 皇帝直接一口气卡在喉间上不来下不去,差点气晕了。 与此同时,皇后寝宫。 陪着皇后礼佛完毕,皇后要午休,宜川公主便离开了皇后的寝殿,走到门外的时候,砚雪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静默了片刻,回了自己房间。 她虽然和皇后一起吃住,可也有自己的房间,有时候也自己睡。 回到房间后,她摒退左右,走到随行带来的一个檀木箱子旁边,打开了木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幅画卷,捧在手中垂眸凝神许久,之后走到窗台下的画架边上,把画挂在架子上,挣扎了片刻,才解开绑着画卷的绳子,画卷陡然一滚落,直接打开了,画上的内容顿时展露出来。 画上画着的,是一匹马和一个人,一个穿着银凯的俊美少年,骑在前蹄跃起的一匹黑马上,手执弯弓正在射箭的姿势,威风凛凛,英姿不凡…… 画这幅画卷的人想来是一个画中高手,因为画中的少年骑马射箭的样子活灵活现,好似跃然纸上一般。 宜川公主静静地凝望着纸上的人,不由得伸手,摩擦着纸上之人的面部,手轻轻颤抖,不知不觉红了眼,眼中的晶莹好似要溢出,她轻咬着唇畔,才没有哭出来。 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挂在腰间的一块羊脂玉玉佩,玉佩一看就是上等的羊脂玉,且长年被摩擦,显得光滑无暇。 “阿顷哥哥……” “沐家的人,都死了……” “我把他们都杀了,原本当年就该这样的,可惜一时不慎留下了几个活口,现在好了,他们都死了,和当年的聂家一样,无一活口,你在天之灵看到我做的一切,会不会有一丝慰藉呢?” “我觉得应该不会,毕竟我没有办法让他们也和你们一样背负着千古骂名死去,而且害你们的人不只是沐家,还有很多,不过你放心,他们都会死的,我会一个一个的,把他们都送进地狱,就像当年,他们对你们做的那样,一个都别想逃过,一个都不会放过……” “阿顷哥哥,等我把他们都杀了,我就去找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等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不要再怪我,也不要嫌弃我是赵鼎的女儿,你说过你会娶我的,可不能食言啊……” “你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应该不会食言的,对不对?” 砚雪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含着哑涩哽咽的呢喃声,只觉得心酸。 她原本是世子的心腹暗卫,是世子派到公主身边保护照顾公主的,这么多年,亲眼看着公主一步步熬到今日,看着她生不如死的活着,只替世子心疼这个可怜的女子,若是世子还在,他们该是多好的一对佳偶啊,可惜,人死不能复生…… 阴阳两隔,残忍至极。 所以,所有导致这一切的人,都该死! 皇帝很快召见宜川公主。 宜川公主也没有和以前一样拒绝,而是奉诏觐见。 说起来,父女俩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单独见过了,这段时间虽然见过数次,却也都是在人多的场合上,事实上,私下却没有见过,相看两厌是其一,其二,是无话可说。 当年,她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嫡出公主,他是伪装仁慈的父亲,倒也还算是和睦亲近,可如今,父女之间,只剩下厌恶和仇视。 宜川公主一进来,皇帝什么也没说,只斥了一声跪下,宜川公主也照做,挺着腰板跪在那里,不卑不亢,面无惧色,微垂着眼帘,也一眼都没有看皇帝,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