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今天才有这个机会跟他在信都猛虎斗武松。 只是,这恶魔一样的问题少年,喝起水的时候,怎么美好得跟天使一样,仿佛头上磁悬浮一个小圆环,背后扑腾着一双隐形的翅膀。 祝可以神思越跑越远,慢慢地就失了神,蹲在那一动不动,还是许随被她热辣辣的视线盯得有些不习惯,边拧上杯盖,边捏着水壶漫不经心开口:“再看要收钱了。” 祝可以的神思被男孩低沉的嗓音给拽了回来,骤然想起自己此番过来的目的。 求和。 冷静下来之后,她到底是想明白了,既然大家都回到了打平的分数,接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家两局都出黑色,然后一起拿正1分。 虽然分数不高,但那也算是双赢啊。 只要不受惩罚就好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但想起之前两人你来我往互相伤害,自己还起了个武松队的队名来镇压对方的幼稚行为,她又有点心虚。 听见他的问话,祝可以默了数秒,深吸一口气后端起了商业吹捧的笑容:“没办法,许随同学你喝水的样子可真好看,帅到直接可以去代言军用水壶了,我一下就看失了神。” 许随:“……” 钟徐友呵呵一笑,插了一嘴:“那可不是,我们随哥就是差个契机出道而已。” 许随侧头瞥了他一眼。 还想继续调侃的少年一下闭了嘴,摸了摸鼻子:“我去打点水。” 祝可以看着他逃也似的远去的背影,并不能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得出正解之后,她又努力掰着自己的思绪,回到正轨上来。 “今天天气真热啊,对吧?站军姿站了这么久,挺累的吧?” 许随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还行。” “……” 祝可以磨了磨牙,本想着他顺着自己话往下说的话,她就可以说那大家就休战吧,这样晚上就不用继续站军姿啦,come on,give me five! 谁知道他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而许随大概已经知道她过来是什么意思了,薄薄的双眼皮透着些许笑意,眉目不动,紧盯着她继续在那胡东扯西。 “其实我后来想了想,大家同学一场,还是讲究父子恩,夫妇从,兄则友,弟则恭……” 祝可以不是什么文化人,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只能把被祝则安罚抄得滚瓜烂熟的三字经给搬了出来。 “……” 本想静静看她还有什么花招的许随终于忍不住了,开口打断了她,“你过来说这么多,是想跟我认祖归宗,做父子兄弟?” 亦或是做夫妇? 后半句话,他忍了忍,没说出口。 少女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跟你做朋友,咱俩交个朋友吧许随同学?”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过去了大概一分钟,面前的少年只静静地往后反手撑着地面,微敛着睫,视线从她摸着鼻头的左手,慢慢移到她搭在膝盖上的右手。 专注而又认真,身子却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什么。 祝可以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嗯?” 少年掀了掀眼皮子,懒懒笑了:“你跟他们交朋友的时候,都给了他们口香糖,到我这里,就想空手套白狼?” 祝可以:“……嗯?” * 在少年向一贫如洗的少女索贿的那一秒,这一场聊天注定不欢而散。 杀红了眼的两队,在接下来的两轮里,互不相让,杀敌一千自损一千,连续出了红色。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