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呼吸着,仿佛站在一旁在看两人是如何在接吻,他微张开唇,和她互相抿住彼此的唇。今天是数年来最闲暇、最不受打扰的一日,分秒都是他们的。他不急深入,每一寸的移动奇慢,微微濡湿她的下唇:“张嘴。” 她微启唇,和他轻吻。 “安知郎口内,含有暖甘香。” 暖甘香?倒也合。合沈策。 手为春笋香,脚是软钩香。 昭昭被他脱鞋去袜,毛衣留着,怕她冷。 再来就是,裙下销魂别有香了。 从滚烫的茶到冷,至冰凉。他寻了茶杯,为她润口,和她再唇舌搅缠。 沈策温柔只有她见过,他的掠夺,也只有她体会过。柔时,他会用指腹揉你的耳垂、下唇,烈时,他会让你来不及哭就陷入无底深渊。 像突然置身万马千军,泥沙刮身,她被杀气封住了视觉,只能凭借嗅觉找他,抱住他……哪怕这千军万马、刀光剑影的真身都是沈策。 她手指扣住他的肩,喃喃:“昙花谢了。” 竟然从花开到了花谢。 沈策低头,亲她浮着薄汗的脸,用亲吻和她征询,是否在今夜,是否要当真,要一个属于沈策和沈昭昭的孩子。 在这件事上,他从没骗她。他想要她的孩子,不止一次在想,可不愿她受苦,在过去,她手指头划破受伤,面颊擦伤他都要自责数日数月。 她对他来说不同,和寻常女人男人之间的关系不同。 与其说她要下定决心,他也要过一个心理大关,为了这个让昭昭吃苦? 沈策略迟疑后,选择放弃。 这一来回,汗下去得快,粘挂了一身汗。她打了几个喷嚏。 沈策怕她受凉,不让她出去,去房里取了他最厚的大衣来,把她裹住,直接从沙发里横抱到身前,像过去抱新娘子一样抱去洗澡。他踢开花房门,往电梯走。 “你不是胳膊有伤吗?”她把他衣领拢住,怕风灌进去太多,想跳到地上自己走。 “初一抱,抱一年。”他阻止她。 昭昭一想,好意头,双臂搂上他的脖子:“你要抱不动,告诉我,我背你也行。我背得动。”她跃跃欲试,只当有趣,都是为了讨彩头。 在夜风里,盛着月光的眼眸,低下来看她。 他眼里转瞬消失的暗沉,让她心空落落的,丢了什么似的。 “抱不动了?”她要下来。 “不会抱不动,”他抱牢她,望向银色的金属门,“只要你不嫌,抱你到老。” ☆、第二十八章 水墨河山影(1) 初三,沈策带她去看新春马。 她想看个热闹,挤在人潮里,看请来的年轻女风水大师做新春活动。她这回和沈策一起过春节,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些风水命理,各种讨喜的意头,寻常在家听不到。她留意到不少人举着相似的风车,金色的细棍上有红纸做的三角小旗子,彩色或是金色的小风车点缀在两旁,像同一个地方买来。 “初三不宜拜年,大家都喜欢去庙里烧香拜佛,再来买马。”他说。 风车是车公庙的,买来讨吉利,新年转运。 “早知道我们也去了。”想买给他转运。 沈策笑,耳语:“以后年年有机会。” 倒也是。 她甘心做人海一粟,趁四周都是陌生人,环抱他:“哥。” “嗯。”他在算时间,想带她上去看十二点的新年首场。 “离上回求婚一年多了,答应也答应了,只会带我吃吃喝喝,看马赏花,不拿出点实际的,”她忽然和他玩笑,“这里人多,你再说一次?还会不会嫁给我了?” “……”沈策拿她没办法,“嫁。” 今天一共十一场。 他们没时间看全程,还要回澳门,只能看十二点的开场。她到贵宾包厢,兴致勃勃要报纸看,想看马经。沈策问人要给她。 “你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同报纸一起来的竟是梁锦华兄弟,跟在后头的是几个和沈策相熟的朋友,还有带来的女朋友。梁家的人有消息,晓得他在病着。外人不清楚,几位公子哥见到沈策极为稀罕,追问他在忙什么大事,数年不露面。 沈策难得心情好,回应他们说:“终身大事。” 他是个不喜欢谈男女事的人,冒出这句,自然引来更多追问,却再挖不出多的话。 众人来前,她从身后抱着沈策腰,众人一来,两人不得不分开。她捡了张报纸在沙发旁,翻看着,和围拢自己的几个男孩子闲聊。 “你哥藏,你也藏。还记得我吗?”梁锦荣上次见她是香港机场外,已是惊艳,今日再见险些不敢认。 昭昭比高中毕业高了许多。沈策立在几个公子哥里是最冒尖的,M.DaoJuhuiSHou.com